杀便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怒目圆瞪的冷苞,吕布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掌,淡淡的说道:“将军凭一万人马阻我十万大军数日,死战不退,战至一兵一卒,对刘璋的忠心,寡人敬重你。”
“将军所带的兵,皆悍不畏死的勇猛之士,你治军的能力,寡人亦是钦佩万分。”
“然,如今之势,我大唐一统天下已成定局,剩下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将军是没有想过呢,还是在自欺欺人?”
“就在刚刚,就在这梓潼城,将军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吕布双手拢于袖袍之中,围着冷苞转了一圈,缓缓的说道:“你不知道,那么寡人告诉你,其余没有统计过的百姓不算,就单单你我两军,加起来,总共死了两万余人。”
“寡人很想问将军一个问题,将军可知,刚刚战死的不论是我大唐的将士也好,还是你益州的将士也罢,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汉人,都是我大汉的子民。”
吕布从背后拍了拍冷苞的肩膀,凑到了冷苞的耳旁,轻声道:“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吗?”
吕布缓缓的转到了冷苞的面前,道:“他们都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因为你的一声令下,因为你的愚忠,我大汉又损失了两万余大好儿郎,你说,寡人该如何处置你?”
冷苞不屑的撇了吕布一眼,道:“他们只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吗?如果你唐王不引军犯我益州,他们会死吗?这一切,都是由你唐王一手造成的。”
“哦?听将军的意思是,如果寡人没有率军攻打益州,益州的将士就不会死了?”
吕布缓缓的说道:“寡人听闻,近些年,南边的蛮夷经常劫掠益州,永昌,建宁,这些年来,百姓死伤不知凡几,不知可有此事啊?”
吕布的一番话让冷苞瞬间说不出话来,近些年,那个蛮王孟获也不知道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有事没事的就来永昌,建宁两郡纵兵劫掠一番,确实如对方所说,这些年来,光永昌和建宁两郡的百姓就不知道死了多少。
这些蛮人甚是狡猾,每次派大军前去平叛的时候,他们便躲进山里,待大军走后,又出来为非作歹,不厌其烦,至今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也不管冷苞脸上的表情,吕布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寡人呢,在西边,收复河西,吞并羌胡,而你们到好,连南边的一个区区的蛮族都解决不了。”
“益州,乃天府之国,刘璋身为一方之主,却没有能力保一方的百姓,如此无能之辈,不配做这益州之主,既然守护不了益州,那就把位置让出来好了,自然有人会比他做的更好。”
“一个连自己治下的百姓都保护不了的人,你觉得他有资格做这益州之主吗?既然没资格,那寡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取之?”
“他既然无法保一方平安,那就把益州让出来,寡人替他守好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点实在的,寡人真的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但是,寡人挺欣赏你的带兵能力的。”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归顺寡人,待寡人拿下城都后,带你征讨南蛮,彻底解决西南这一个祸害。”
“二,寡人送你下去为死在梓潼的将士们恕罪。”
吕布伸手在冷苞的肩膀上拍了拍,淡淡的说道:“寡人希望你的一生所学是用来保境安民的,好好想想吧!”
说罢,吕布转身朝着堂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