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碎银子扔在柜台上,手一探,就要拿走柜台上的书。
那女尼却抢先一步拿在手中,对掌柜说:“我这铜钱,也有四百余文,我过来一次不容易,也不要你找零。”
言下之意,是不用再数了。
卢掌柜却说:“我家主子,身份非同等闲,不会容我占方外人便宜,小师父且安心拿着书,慢慢数吧。没人敢在本店抢书。”
那家丁也不反驳卢掌柜的话,只是呵呵一笑:“这个女师父,声音倒也好听,快让我家公子瞧一瞧庐山真面貌吧。”
话音未落,便猝不及防的揭下女尼面纱。
随后,几个家丁和那个公子,一下子瞧直了眼睛。
黛玉也是有些吃惊,居然是妙玉。
女尼心中一慌,退了一步,一脸恼怒:.“对方外之人也敢无礼?不怕菩萨怪罪?”
“看小说的带发女尼,也算方外人?”那家丁哼哼冷笑了一声,随后对他主子说:“少爷你看,这僧不僧、俗不俗的女师父,当真姿色过人呢,连发怒都极美。”
他主子极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后一腔正气的训斥他:“休得无礼。”
转身对女尼作揖:“在下一向驭下宽和,导致家丁莽境无礼,还乞女师父恕罪。”
女尼瞥他一眼,一副敬而远之的神情,一语不发昏。
那人见伪装善良骗不过女尼,也不再作伪,冷笑一声,不发一语,两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脸。
黛玉凑在贾琏耳边小声说:“那人,好生可恶。”
贾琏一笑,也凑在她耳边小声说:“表哥揍他一顿,给那位女师父出出气?”
“表哥何等身份,岂能同他们动手?只是妙玉师傅……”
贾琏心知黛玉怕他动起手来被人所伤,又怜悯那位女尼,因而提议:“我们悄悄跟在后面,护那位妙玉师傅一段路。
黛玉未及答话,只见那女尼已拿了书,快步离去,那公子哥及三个家丁,紧跟着也走出去。
贾琏也不等黛玉拿主意,牵着她手就往前走。
贾琏拉着黛玉的手,走出翰墨书斋,随后看见令人愤怒的一幕:妙玉无论往哪个方位走,都有一个家丁上前几步,挡住她去路。
其中一家丁,还挥舞着妙玉的白色面纱,一脸贼子笑。
妙玉大怒:“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对佛门弟子无礼?”
那挥舞面纱的家丁呵呵一笑:“你算什么佛门弟子?头发不剃,心里也还念着俗世小说,你还是还俗与我家少爷为妾吧,保证今后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五城兵马司巡街头目,带着几个巡城兵走了过来,呵斥家丁:“你们干什么?在爷们地盘上,也敢惹事生非?”
那家丁一脸不屑:“你一个小兵,也敢在我家少爷面前自称爷们?好大的胆子。
那头目偏头一看,发觉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正阴霾的瞧着自己,心中微微一慌,随后强作镇定:“光天化日,不许胡来,否则,本人职责所在,岂能坐视不理?”
那家丁更加得意:“光天化日的,我们怎会胡来?我们只在街道上站一站,尔等管得着吗?”
那头目瞥一眼女尼,暗道一声可惜,心想若继续留在这儿,必会在手下和百姓面前有损威望。
随后他一拂袖,带着巡城兵走了。
妙玉原本身在姑苏,被权贵觊觎美色,这才被师父领着,逃难逃到京都。
这两年在京城也算是认识了一些人,在京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曾想现在居然遇到了。
那华衣公子脸上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幕,心想先吓一吓她,吓的她慌不择路,再放她离去,悄悄尾随于后,于人少之地掳走,带回家好好享用,若能折服,便留下当妾,若不能,哼哼。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