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够了吗?坐半天了,是不是该去门口站会儿啦?”
为什么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呢?滕璇熠大叹一声,站起身,绕到紫熙身后,落翼遥心领神会,也走到了相同的位置。
“啊!”
两个力度不小的脑瓜儿崩,铛铛地落在了紫熙的后脑勺,随后,两个一样颜色的身影,快速闪出了门外……
揉了揉脑袋,紫熙咧嘴一笑,趴在了桌子上:
他们,还在这里,真好……
夜至,月朗星稀;人归,口干舌燥。
灌下一大杯水,昕若喘了一口大气:
“查到了!”
看来,真的有猫腻……
紫熙点了点头,示意昕若继续说下去。
“以前御宫中并无对干花一事特别对待,都是各宫自行采摘晒制,只是王后喜调花香,春夏之际还好,可是待到秋冬时节,鲜花种类甚少,陛下厚爱,虽未下旨,但言语之间却提及了此事。宫中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谁会去违背陛下的意思?所以,从那以后御茗司只为翔坤宫独奉干花了……”
没想到南丹王还是个情种,竟对王后如此宠爱!可是……
“那你可查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昭妃死了以后!”
嗯?这两件事会有什么联系吗?怎么会这么巧?王后一个人哪里用的了那么多花,南丹王此举是要向众人表明自己对发妻的重视吗?昭妃一事对王后的名誉损伤不小,难道是借此消除某些妃子的夺位之心?
“竹澜,你是男子,南丹王这么做,你怎么看?”
这是什么逻辑?虽同为男子,观念想法也不一定就相同啊!如果是我,莫说花,就是命,也不在话下!
“我……我不知道!”
“也对,人家南丹王的女人一大堆,你还是个单身汉,当然不懂!”
犹如吞下了一只苍蝇,竹澜的脸瞬间憋的通红:单身汉?嗯!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单身汉!
“白薇姑娘!”
此时穆衍也匆匆赶回。
“如何?”
“月陆是七年前进的宫,最初在御花房洒扫,后来被调到御茗司负责打理花圃,去年,一名为王后晒制干花的婢女突发重疾去世,她才顶替了那名婢女的位置。”
突发重疾?这不明摆着有人在暗地里搞鬼嘛!
“薇儿……”
“嗯?”
“昭妃,也是七年前没的……”
啊?如此说来,月陆与昭妃的死无关啊!那这件事又是谁干的呢?
“小伍呢?可还查到些什么?”
穆衍摇了摇头:“自打入宫,他就一直在瑾妃身边当差,若非如此,当初我也不会轻易就让他来了咱们熠王府,唉!”
卷弄着肩膀上的头发,紫熙陷入了沉思: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在王府审问小伍时,他那股不怕死的劲儿,无论在为谁做事,也算是一个忠仆。如果月陆与昭妃的死无关,那么除了她故意出卖的滕璇浩,大皇子,三皇子,还有那个五皇子都有可能是她真正的主子……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三皇子怪怪的?总是一副傲慢阴沉的样子!而且他母亲死在了翔坤宫,他会不会以为就是王后下的手,然后暗中谋划报仇?”
怕什么来什么!穆衍心里一紧,不敢冒然开口否定:
“这……三皇子性情冷傲是御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姑娘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我们现下还没有证据,也不好妄下结论……”
“哎呦!”
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头发,紫熙疼的大叫了一声。
“你这丫头,怎么好端端地也会弄疼自己呢!”
揉了揉自己的头皮,紫熙忽然眼睛一亮:“竹澜,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