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与膝盖,别火令会立即用手中火把怼上去。
只要经过火焰一燎,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就会瞬间痊愈,留下一片淡淡的红印。
与此同时,他身上不那么要紧的位置,譬如手臂,譬如大月退外侧,就会多出一道同等程度伤口。
“难道是类似公子昭的曲笔方技?”田籍心中猜测道,“通过曲折自身受伤的历史真相,从将致命伤口转移到不那么致命的位置……”
“不过大史氏是通过纸笔来施展方技。”
“而眼前的南史氏,似乎是通过火焰。”
随着受伤的次数增多,别火令的战斗效率明显降低。
毕竟再怎么转移伤势,伤口的总量还是那么多。
如此积少成多,迟早会败在田籍手上。
只可惜田籍却没那么多时间了。
且不说炉房这里是火焰的主场,南史氏能够得到极大助力。
单是此时心斋对危险的预警,已经对神魂产生了有如实质般的刺痛感。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于是田籍再一次击退别火令后,立即唤出催耕,指挥后者死死抱住别火令,而后猛然冲撞到炉壁的某处。
正是被北溟坎晶替换的部位!
原本这些部位就因为温度与炉子别处不同,而有些微微变形,结构松动。
现在在催耕暴力冲撞之下,瞬间炸裂。
紧随其后,整个炉子因底部为出现了大量裂口,无法承受上方重量,轰然倾倒!
“你……灵台伯……快住手!”
“该死!该死!”
在火焰与飞灰的漩涡之中,别火令发出了不甘的嘶吼。
他刚刚跟田籍大战,积累了太多伤势,如今被催耕猛然一冲,再被倒塌的炉子碎片一压,竟是再也站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田籍与催耕继续在炉房中大肆破坏。
……
田籍冲出闸门外时,留守这里的改火道道众全都有些愕然。
因为他们没想到出来的人会是他。
也就是因为这一下迟疑,田籍身上光华流转,与天上月晕遥相呼应。
等别火丞、老燧长反应过来往前冲时,田籍的身影已经随着月华消散无踪。
“灵台伯跑了,你们还不快追!”别火丞气急败坏道。
“怎么追啊?”老燧长一脸无奈道,“游者擅长逃遁,就算知道他们逃到了北边,可是莽莽群山之中,就凭借我们这点人手,简直是大海捞针啊!
别火丞闻言,也是目光一暗。
同时心中不住抱怨自己的上司别火令。
明明都已经将对方堵死在炉子里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幺蛾子?
“不好,刚刚山中突然震响,莫非是炉房中出了什么变故?”
就在此时,原本负责投放木料的的位置,有人惊恐大叫道:“快跑啊,炉子要炸了!”
……
片刻后,薪城北面城墙的一排排火架上,原本稳定燃烧的火焰毫无征兆的炸裂。
城墙上瞬间火星四溅。
随后火星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吸引,逐渐汇聚。
最终组成了一只巨型火鸟的形状。
而在火鸟之内,一位发着秩四威压的赤袍中年骤然闪现。
“那里是……明火炉?”
中年目光微凝,望向城北的一座小山包。
此时月色之下,小山包上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如同喷发中的火山。
远远隔着,还能听到凄厉的呼救声。
“一群废物,不救也罢。”中年声音冷漠道,“倒是那位灵台伯,值得本将军亲自出手。”
话音,火鸟展翼长啸,带着中年往北飞掠。
突然某一刻,中年身影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