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红磡必嘉街,新大光灯云吞店内,坐在角落的王炳耀,专心致志的吃着面前的云吞面,而坐在他对面的阿祖则是将一个牛皮纸文件夹推到他面前,说道
“耀叔,这是我表哥让我交给你的。”
王炳耀点了点头,随手拿过文件夹放入身边的公文包内,随意的问道
“阿正,要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他有没有说什么?”
阿祖端起冻柠茶,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后,回道
“我也不清楚,表哥只是让我把东西交给你,说这份东西很重要,他怕会引起有些人的警觉,所以不方便和你见面,让我把东西送来。这段时间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会让我帮忙联络你。其它的,他没说。”
王炳耀将最后一口云吞面咽下,喝了一口奶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后,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我会再打给你!对了,告诉你表哥,让他不用再试探了!和他猜的差不多!”
王炳耀最后的一句话,听得阿祖云里雾里,满头问号,想起表哥交代他时,也是神神秘秘的,也不在纠结,没有追问的打算,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王炳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缓步出了云吞店,驱车赶回家后,吩咐了自己老婆一声,自己还有工作要处理,别让人来打扰自己后,便进了书房,并锁上了书房的门,而后才坐回书桌前,从公文包里掏出了阿祖交给他的那份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几个字,行动代称:热、冻鸳鸯。
……
坪洲,高天立藏身的二层石屋旁边的空地上,已经被钟维正的保镖老鹰和猴子布置成了简易的靶场,每天这里砰砰砰的枪声不断,雷芷兰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转变成了兴致缺缺,每天都是死板的动作,死板的要求,完全没有雷芷兰想象中像电影,电视剧中的帅气。
甚至一开始因为雷芷兰想要耍帅,准备打手持枪射击,还被老鹰骂过几次。因为以她手腕的力量,根本应付不了后坐力。
不但如此,几乎每天都要被提醒不要压枪,双腿保持射击姿势,三点一线之类的,早听得雷芷兰耳朵起了茧子。
更不用说,每天长时间站立,打上几十,上百发子弹,手腕,手臂,甚至整个身体的那种酸痛,更是折磨的她叫苦不迭,就连每天钟维正看似帮她恢复,实则是占便宜的按摩,也从一开始的抗拒,演变成了坦然享受,只是钟维正动作不是太过分的话,雷芷兰也懒得提醒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睡眠特别好,几乎每天晚上躺回床上没多久,便会直接进入梦乡。
射击练习,已经进行了五天,从最开始的十五米之内“毫无影踪”,练到了大多数能上靶,十米之内的三个酒瓶,十枪之内,也能全部击碎,算是初见成效了。同时,也足够应付接下来的事情,摆个样子了。
就在钟维正亲身贴在雷芷兰的背后,双只手臂半搂抱似的从她的肩膀两侧穿过,两只手附在雷芷兰的手上,贴身的辅助她感受威力大一些的1911手枪威力时,钟维正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雷芷兰美目一翻,带着一丝揶揄,道
“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别耽误了你,和不知道第几个的情人调情!”
雷芷兰之所以这么说,则是因为这几天钟维正来这里后,就会用另外一部私人电话,能找到他的,除了亲人,特别亲近的朋友外,只有他那不知道有多少个的情人了。而且,钟维正每次来到这里时,身上用的沐浴露,以及沾染的香水味都不同,绝不会是在一个女人那里沾染的。
更别说,雷芷兰还数次听到钟维正用电话和其他女人调情了。也就是这样,雷芷兰对钟维正的感觉,就越发有些奇怪,和情爱无关,就是一种对刺激,危险,离经叛道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