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也是个妙人。
刀启祥挣扎着从尼玛怀里探出头来,沙哑的声音声嘶力竭“你个混球,今天要得罪了贵人,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玄孙。”
刀行不示弱地回了一句“我是我爹生的,你只生了我曾祖……不对,我是我娘生的,我高祖奶生了我曾祖。”
这下就连石岩山也看明白了,难怪老头昨天说要听玄孙的,不是不想管,是压根管不着。老头把自己和色虫子当砝码压上来,是怕那个混球的表现,让书院放弃这里的三十几号人。
五秒低声对骆有成说道“这货品行不端啊,要不算了?”
“看戏。”
“您是说他在演戏?色厉内荏?”
骆有成闭口不言,五秒却想不通,如果想用这种方式来抬高自己的身价,那只能说是蠢。
石岩山这边忍不住了,叫道“我们千里迢迢从荣城过来,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刀行重新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向左右望了望,“我们发过邀请函吗?哪来的客人?”
搬来椅子的“叫化儿”用脏兮兮的手指捅了捅刀行的肩膀,“老爷子说他们是贵人。”
刀行伸手弹开“叫化儿”的手指,在肩膀上掸了掸,当没听到。“你说你们来自荣城,我刀行的名头都传了这么远了吗?哈哈哈。”
又上来两个人,和“叫化儿”一起用手指捅肩膀,“老爷子说他们是贵人。”
石岩山指着刀行哈哈大笑“你演了这么久,一个配合的人都没有。”
可不,影视剧里都是大王说一句,喽啰就会哄笑助长大王的气势。可这里的吃瓜完全没有身为喽啰的自觉,反倒都紧张兮兮地看着刀行,生怕他把贵人惹恼了。这些人显然多少得到了一些消息。
刀行站起身,气恼地扫视一圈,无论男女,都在躲避他的目光。他颓然地坐回椅子,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说吧,啥事?”
骆有成这才踏前一步,“我们的来意,老爷子早和你说过了吧?”
“哪有?我才回来。”
骆有成点点头“有道理,回来后再出去转一圈,也算才回来。”
刀行又起身,吼道“你们哪个兔崽子出卖我?”
“没人出卖你,我猜的。”骆有成道。
刀行上午就回来了,当刀老爷子说明了贵客的来意后,其他人都很兴奋,没人愿意过苦哈哈的日子。刀行却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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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的反对,带人出去兜了一圈风。也没走远,就在附近兜兜转转。一车人忐忑不安的情绪,就像黑夜里的大灯泡,哪能逃脱骆有成的高频感知。
刀行的行为有些反常,骆有成倒是想侵入他的意识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意识囚笼不允许。
“嗒、嗒、嗒……”脚步声由远及近,尼玛又抱着刀启祥回来了。
“你咋又回来了?”刀行正好气没处发,冲着尼玛喊了一嗓子。
“老爷子问我放不放心,我说不放心,就回来了。”尼玛说。
刀行啐了一口“你除了抱着你媳妇的肚皮放心,什么时候放心过?”
一个女人低声说“也不放心。”
“为啥?都趴你肚皮上了。”
女人答“怕太快了。”
定居点里第一次发出哄笑声,但他们很快意识到刀把子还在跟贵人顶牛,这时候笑很不合适,很默契地集体收声。只有“叫化儿”还在嘎嘎地笑,听着特别刺耳。
有人往“叫化儿”头上拍了一下,努了努嘴。
“叫化儿”又去捅刀行的肩膀,“老爷子说他们是贵人。”
刀行这次没有去弹“叫化儿”的手,声音有些沉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