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就把老都一处押出去,这样邓家所有产业还能有点希望。
几天后,老都一处里聚满了不少人,都是些平时熟悉的面孔,大多和餐饮业有关,连谢文亨都来了。
今天要签字画押,邓弘毅把老都一处抵给鲍廷鹤,鲍廷鹤先借款两千两银子,足色白银,期限三年。
这三年时间,房契抵押给了鲍廷鹤,老都一处每年支付利息,到了三年后的今天,邓弘毅要如数还上两千两银子,酒楼就完璧归赵了。
和这个消息一起传出去的是吓人的利息,双方约定三成利息,就是说每年邓弘毅要给鲍家奉上几百两银子的利息。
若要是放在以前,邓弘毅家族拿出几百两银子,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谁叫他家里出了个出了名的败家子呢。
都说好了,后天双方交易,没想到鲍廷鹤带着一群人,今天突然就来了,连同几个大管家,带着厚厚的契约和银票,约来众多商场上的朋友做见证,重新说了一遍契约内容,两个小时不到,就签了。
邓弘毅脸色难看的宛若外面阴沉的天空,一脸木然,呆呆地看着外面的牌匾,就觉得嗓子眼里有什么东西卡着,那东西上不来下不去,憋得难受。
管事的出于礼貌,张罗着要安排两桌子酒席,款待这些来捧场的人,没想到鲍廷鹤不冷不热地说着还有要紧的事,起身就走,一副行色匆匆的架势。
此时的邓弘毅呆呆地看着外面,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似得。
人都走到门口了,有几个平日里关系不好的同行,毫不介意地说起了风凉话:“嘿,老兄,没看到吗,他那个官厨干儿子就没露面,嘛意思嘛?就是知道老邓家落魄了,扶不起来了。”
“那就对啰,要是说这地界上,猴精猴精的还是人家鲍老板,
以前老都一处,还有那个臻味居,不是没少算计人家小钱嘛,老鲍连本带利,弄回来了。”
……
以前,鲍廷鹤虽然下了决心,可终究是在心里计划着,准备着,这一天真到来的时候,触景伤怀,他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一下子没停住,活生生倒在了地上。
虽然没昏迷,只不过嘴巴出现了问题,嘴巴一抽一抽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小九子等人闻讯纷纷赶来,围在火炕边上,看着邓弘毅吃药。
一直到了午夜时分,从昏睡中渐渐醒来的老东家,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发现没有儿子邓耀祖,先是眼神绝望,继而又坦然了不少,他轻轻拉住小九子的手,半是商量半是哀求地说:“九子,接了吧……”
他要小九子彻底接了邓家产业,小九子前一刻还迟疑呢,这会受不了老东家的托福,正要答应,只觉得后背被人重重地捏了下,知道是老夫子,意识到自己乱了方寸了,炕上还坐着菱角呢,就硬忍着低下了头,嗫嚅地说:“老东家,我……”
就跟早就彩排好的似得,老夫子在旁边语气沉重地帮腔说:“老东家啊,九子是出了名的孝顺,他亲爹,鞋匠刘福厚,您老,他都敬重着呢,不过孝顺归孝顺,生意是生意,两码事啊,要是耀祖再回来了,一出一出的,别说他了,就是您老亲自操持……”
他理智地说着观点,邓弘毅明白怎么回事,可也是难下决心。
好在这天大的麻烦就摆在眼前呢,要是就这么下去,邓家产业就彻底没救了。
思忖了片刻,他才委婉地问:“九子,要是全部放开的话……”
“老东家,有三寸气在绝不罢手称臣,我拼到底……”郑礼信轻声地说。
“好,邓家我还说了算,从今天开始,一切产业就交给你了,我不参与,菱角女孩子家,明天开始退出,全盘交给你。”邓弘毅终于下决心了。
只不过,这话说完了,菱角已经猛地推开了房门,指着门外,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