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把小九子打了个措手不及,来了两伙人,吃饭要用这个支付饭钱。
他先叫伙计去解释,人家不听,后来刘大锤去了,大锤头提溜在手里,一个劲地打哑语,一直到后来,就是没收这钱。
“大头,这事也传开了,现在没什么事,就是道台府知道了,那边也有事了,沈大人想到你了……”
郑兴国担忧地说着,说郑明达回到道台府之后,没主动说臻味居的事,沈大人就把他叫到了书房。
本以为得罪了老膳长的小九子这回免不了一顿责难。
就算他给说个情,罚工钱是少不了的。
林春不光待得年头长,深得沈大人夫妇喜欢,关键是沈夫人史氏对他欣赏有加,很多事都宠着他。
叫郑明达感觉意外的是,沈文庸上来就夸上小九子了,说他做事得体地方,一出手就给长了脸。
他做的那种千味熏卤鸭口感好,劲道,口齿留香,至今一想起来,就有吃上一顿的欲望。
郑明达知道这是下午时分,还没黑天呢,沈大人平时这时候有都在处理厚厚的官文,怎么聊起了吃的。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沈大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郑大人,听说他父亲开的酒楼不收俄钞?”
看来沈大人在哈尔滨的情报眼线不少,这种流传于街头巷尾的新闻都搜集到了。
郑明达只能如实说了这事,顺口说小九子可能和老厨子有点观念不同。
从他这个角度上,只能这么一语带过,一个堂堂的六品大员,是不能轻易给两个厨子断官司的。
眼见沈大人守着一摞亲笔抄写的文案,眉头紧皱,郑明达猜出来这事和自己有关。
他负责交涉事宜,要不是这方面的事,沈文庸也不会和他谈这么长时间。
果不其然,沈文庸通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尽管感觉实力不够,缺乏强大支撑,还是准备在争取国家权力上放手一搏。
前面说过,中东铁路局像一条巨龙在东北大地上不断延伸,铁路局下属各个机构,还有铁路周边地区的管制,都归俄国人。
这简直就是个国中之国,霍尔瓦局长行伍出身,仰仗着在国内打过不少胜仗,怎么会把沈文庸这些人放在眼里,他最近在嚷着把火车站大街改成自己的名字,叫霍尔瓦大街。
当这个消息传到沈文庸耳朵里,沈大人气的半天没说话,脸色慢慢变得铁青。
这些年,因为朝廷软弱,洋人操纵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屡见不鲜,可这事真要做成了,他这个镇守一方的朝廷大员,真就脸上没光了。
桌子上文案是他深思熟虑下拿出来的,形成了文字材料,准备加盖官印,正式照会铁路局,想要回部分权益。
公文上这么写道:中东铁路局,本道尹遵朝廷授命,谨就裁并吉江两省铁路交涉,另设专局,统归滨江关道管辖……
尽管有思想准备,郑明达还是紧张的要命,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上面的字,犹如面对着千军万马,危机一触即发。
他小心谨慎地商量着应该怎么办。
郑大人算是官场上的骁将了,刚要张嘴,就遭到了沈文庸的冷眼,他马上话锋一转,委婉地建议说:“大人,未胜谋败是兵法的重要观点,如果还没开始做呢,卑职就高呼胜利了,那……”
眼见他说的有理,沈文庸赞许地点了点头,说要好好斟酌斟酌,但不能拖得太久了。
就在这时,衙役通报,说日本领事馆山野小雄带人来了,叫沈文庸快点出来见面。
此时的中俄日三国关系复杂,日本早就觊觎俄国在这里的权益了,这伙日本人虽然来的晚,可一进入这里,动作就大的很,到处浏览,又是画地图,又是搞调查的,道台府早就暗中注意他们了。
在正堂和他们见了面,这些穿着和服,腰挎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