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潜入邓家,伤了人,抢走了东西。
在他看来,谢文亨还有基本的底线,还在惦记更多的东西,起码说还要点脸面。
邓弘毅尽管不完全相信,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又想起了他和徐岩就把马大降服了,他俩什么损失都没有,只能勉强信他的了。
只不过,他们还是做了不少安排,准备了不少棍子、砍刀之类的东西。
这倒不费事,后厨里大小刀多着呢。
重要的是根据小九子的提议,没家的人都住在店里,打烊之后就关灯,偌大的酒楼就算进来两个人,这些人也能对付。
邓弘毅要走了,徐岩悄声问九子这样行不行,毕竟人家都在暗处,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事。
小九子斜睨了眼不远处的亨通贵宾楼,吹牛说:“找人给谢周全捎个信,我这要出了事,弄把火把他那也烧了,
官府要是问,就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跟着倒霉了。”
徐岩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要是打起来了,发现是他们干的,就一把火点了亨通贵宾楼,谁也占不了便宜。
这话要是放出去,不信谢文亨还敢动刀动枪的。
眼前门口马车过来了,邓弘毅带着菱角要回家了,徐岩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有点害怕。
小九子说:“东家,我送你们回去。”
见他手里空无一物,周安等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想带着家伙跟着,又担心再出了什么事。
小九子跟着上了马车,随口安慰东家和菱角说,就算是有人盯上了,也就是今天的事。
因为他们家做生意一直谨小慎微,没得罪其他什么人。
当然,除了亨通的谢文亨。
就连马大那个吃里扒外的老掌柜的,也是忍了多年,才开除的,算是仁至义尽了。
马车行走在满是积雪的路上,马蹄声声,清脆的动静传的很远。
前面出现了几个胡同。
漆黑一片,如同深不可测的洞口。
忽然,前面胡同口有个人影一闪,人影举起了什么东西,马上放下了,还回头看了看。
也不知道他身后发生了什么事,这人又朝这里看了几眼,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朝着胡同里就跑。
估计是穿着厚厚的夜行靴,发出了沉闷有力的动静。
谢文亨揽着邓美菱,靠在车上,吓得瑟瑟发抖,菱角另一只手拽着前面的小九子。
只可惜她根本就没拽住,小九子叫车夫勒住了马,下了车,弯腰前行,朝着前面跑去。
邓弘毅顾不上擦汗了,声音发抖地小声喊着:“穷寇莫追,别上了当。”
这会,他来不及想小九子刚才的话里到底有多大水分了,只盼着他没事,快点回来。
小九子到了胡同口,步伐减慢,转过去之后贴着墙就跑,看清了前面的人影,一言不发,猫一样急速前行。
这么看起来,前面那个人人高马大,比大个子周安还高出一头多,跑起来双臂挥动,很有节奏。
关键他还提着什么东西。
这要是别人,压根就追不上。
小九子身体前倾,浑身放松,一边跑一边用内力,跑出去几十米了,丝毫没感觉累,反倒是越来越兴奋。
前面的人朝着右边拐了,他跟着就过去了。
这人跑出去几十米,在两棵大树中间停了下来,有朝着西面跑去。
小九子一直盯着他,只不过马上就分神了,又出现了个人,正朝北面跑呢。
来不及分析是怎么回事,他瞄了眼北面,这条路熟悉,两面都是有钱人的宅子,高高的大墙,房门结实,关键路上没什么其他建筑物,追人简单的多。
他路过西面路口时,不由地朝那里看去,但见远处胡同口那边是一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