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就下床了,怕是什么怪物,再伤害了马掌柜。
一紧张就踢翻了尿壶。
作为当事人,马大听得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嘀咕什么,好像说以前算命的说他今年本命年,有财运,福从天降。
这种人,一旦给他一个信号,必定往最美好的地方想。
徐岩忍着没笑,似乎真有点相信小九子的话了,举着灯,四处找,好像真能找到什么金元宝似得。
小九子祝贺了马大几句,冲着徐岩责怪道:“找什么找,是财神爷来知会掌柜的了,掌柜的马上就要发财了,你找不到的,是神灵……有句话叫人,和财……”
说到后面,他故意没继续说,开始挠头。
这么简单的话,他能不知道吗,只不过是把话甩给了财迷心窍的马大。
马掌柜绞尽脑汁地想着,忽然如梦方醒地说:“算命先生说过,人找财难,财找人容易。”
终于化险为夷,他俩重新躺下,郑礼信一脸快意,正想和徐岩说什么呢,就见徐岩翘着头看着他,满脸的崇拜。
那边,马大睡意全无,也没把俩小家伙放在心上,自言自语地说:“刚才就梦见那娘们洗澡了,正脱衣服呢,财神爷来了,一会睡着了,得好好梦梦,发了财,有了钱,买房子置地,女人还能少了!”
和他一样,徐岩彻底失眠了。
从小九子来了之后,很多事都在变化,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关键这家伙机灵,懂得多,胆子大,连刚才这么吓人的事都化解了。
弄的大掌柜高兴的不得了。
“他说的洗澡娘们是谁?”郑礼信悄声问。
徐岩紧贴在他身上,他也不嫌弃。
小徐子用蚊子样的声音说:“咱掌柜的钱都花娘们身上了,有时候给人开苞,一回就一把钱,
他这会说的应该是……”
这么长时间了,郑礼信对马大了解的越来越多,这家伙干事不厚道不说,还经常去桃花巷那种风月场合鬼混。
再有,就凭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因为今晚的喜事,转变了对他俩的态度。
郑礼信对马掌柜的风流韵事不太感兴趣,偏偏徐岩睡不着,愿意说。
最近,马掌柜的勾搭上了炮队街的一个少妇,叫程秋媚,三十多岁,身材火辣,细腰宽臀,风之卓越,长了一双勾人的眼睛。
别说成年人了,就连徐岩都觉得她出身不对劲:整天浓妆艳抹的,眼神漂浮,遇到她迎风都能味道脂粉味。
邓家家风正,反对这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事,马大只能藏着掖着的去。
“都是初一十五去,初一工地结算工钱,路途远,娘们的男人回不来,他去,再有十五那天,晚上月亮圆,马掌柜都去……”徐岩说起了马大和程秋媚的风流韵事。
这种事双方都容易上瘾,尽管这样,马大也是硬忍着,等初一十五再去,十五的时候月儿圆,光线明亮,走在路上不害怕。
徐岩跟着去过几次,连白天都跟着去转悠过。
他俩这种地下关系,除了一夜风流,白天见面打情骂俏,也是一种享受。
当时,徐岩站在旁边,马大找个借口去给程秋媚送菜,旁边邻居对这个女人满是腹诽,说她去年才从桃花巷赎身出来,找了现在的男人孙大山。
除了马大,她其他野男人男人不少,只不过马大出手阔绰,颇受女人喜欢。
孙大山在码头上扛活,一二百斤的麻袋扛着就走。
力气大,有时候咯吱窝里还能夹着几十斤的麻袋。
据说,这人从小干苦力活,人厚道,没什么心眼,早年间叫人打坏了眼睛,视力不好。
或许是马大良心发现,也可能知道郑礼信耳朵、嘴巴都有伤,不爱说话,次日早上,太阳升起,吃了早饭,他要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