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得有人脉,有势力,
兵荒马乱的,什么都缺,就他娘的不缺干活的,就你这熊样的,要想找,管个饭我能找几千个。”
人家压根就不提你什么宫廷菜手艺。
也没说叫你亮一手,看样以后也没这个盘算。
郑礼信见过很多大厨、掌柜的,虽然说都有派头,却没像他这样架子大的。
小伙计正站在他身后,续完了茶水,正提着水壶,端着木盆,要伺候他洗脚。
脚放在水里试了试,谢周全瞪眼就损上了伙计:“小崽子,忒凉了,以后张嘴试试,得喝着烫嘴……”
等加上了热水,他舒服地烫着脚,靠在椅背上眯上了眼睛。
这期间,郑礼信心里五味杂陈,人心复杂,怕就怕遇到这种冷面无情的主,脸色一沉,话都懒得和你说。
好一会,谢周全点起一根烟,懒懒地看着郑礼信,瞅了眼小伙计,淡淡地说:“想干,行,老规矩,第一年杂工,刷盘子碗倒泔水,另外,洗脚水,拿尿壶……”
听得郑礼信肺子都快气炸了。
想当初,在父亲支持下,自己差不多撑起了一个臻味居。
他压根就不问你手艺怎么样,考察都没有,上来就给最低等的活。
到现在还没问他叫什么。
在谢周全看来,根本就不稀得问,这种吹牛的野厨子多了去了。
到现在,都没叫他坐着,拿他当家奴使唤不说,压根就没提工钱。
外面是漫天飘雪,对面是无情的掌柜,郑礼信进退两难,终于横下一条心,决定出去再找地方。
扭头,他看到了墙脚一堆破棉絮。
旁边还有个铁盆,他猜出来是大狗待的地方。
他结结巴巴地央求地说:“掌柜的,我,我想先在这对付一晚,那个棉衣能不能借我……”
“滚,没干活就惦记上我东西了,出去,出去……”他凶相毕露,指着郑礼信鼻子鼻子就骂。
郑礼信被小伙计粗俗地赶了出来。小伙计边无奈地推着他,边小声告诉他:“赶紧走,别跟我似得,留下就签字画押,五年内累死都不能离开亨通酒楼,平时还得给他洗裤衩,揉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