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招惹她呢?”
“我招惹她?”李长靖摇了摇头,自语道:“这京城真是没法待了。”
张弘略道:“若仔细一想,贵妃这般安排也是为了二郎好。”
“六舅,便是西征,我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此事不必多说了。”李长靖道:“我就怕娘亲说服了父皇,六舅可愿帮我劝劝父皇?”
“朝臣中若有人能说动陛下,只怕不是我啊。”
“陆公?漠北之事具体如何,陆公也很清楚。”
弘弘略点头道:“只怕陆君实不肯为二郎说话。”
“是啊,陆公不喜我的张狂,也觉得该给我个教训。”李长靖想了许久,叹道:“我明日去陆府拜会。”
说着,他站起身来,又道了一句。
“我会让他知道,人长大是会变的,我已经成熟了很多。”
张弘略笑了笑,抚须道:“二郎这便走了?你十二舅给你送了礼物,可一并带去?”
“十二舅的礼物?”
李长靖回过头,犹豫了片刻,挥了挥手,颇为洒脱道:“算了,回头又要叫娘亲责怪,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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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东宫。
“殿下,二殿下到了。”
李长宜从案牍间抬起头来,道:“让他过来。”
不一会儿,李长靖施施然然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李长宜身后,看他处理文书。
“何事?”
“唔,想与大哥一起吃顿饭。”
李长宜头也不抬,道:“昨日上元节,我难得清闲些。你偏要今日来。”
“昨日陪一个人去看了花灯,今日才得空。”李长靖不由自主地笑了下,眼神有些不同起来,“你可看了?今年的格外不错。”
“年年都一样,今日为何能想到要请我?”
“未必是我请,大哥请我吃也是一样的。”李长靖道:“陆公说,只要大哥与他说一声,他便劝说父皇,不让我娶忽秃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她先来惹我的,老子早把她*得**了,结果等她被老子擒了,还要拿话激老子,说老子才是她养的小白脸,老子能忍吗?她……”
“嘭”的一声。
李长宜不悦,一拍桌子叱道:“洗干净嘴再来。”
“军中说话不都这样。”
“我在军中三年,没见有人比你还脏话连篇。”
“你不上战阵,不与小卒为伍呗。”李长靖道:“总之,我不能输了她。”
李长宜问道:“凭什么你就不能输?”
“我从来就没输过。”
“幼稚。”李长宜低声道了一句,继续处理公文,道:“等政事堂来收了这些……一会想吃什么?”
“包氏酒楼,火锅涮肉乃京中一绝。”
李长宜问道:“哪个包氏酒楼。”
“哦,你三年多不在京城,有所不知。”李长靖道:“也就三年前吧,有人自称是包忠邦子孙,说牛羊肉片就是他家开创的,专做火锅,生意极好。”
“真是?”
“假的,但也许有亲吧?长得又蒙又汉的,不知是否是真的。包忠邦有个孙儿告到包淑仪那里说是冒称,包淑仪没理会。”
“可口?”
“那店家的辣椒油调得与众不同,连父皇都微服去吃过两次……”
李长靖回到京城以后,面对长辈、兄长,气场便与在军中时不同,话多了不少。
至于李长宜,只喝了三小杯酒,脸颊便泛起微红,那威严感消了下去,话语渐多。
“我告诉你,那日我真杀了你的头,父亲也不会怪我。休真以为我怕了你的小伎俩,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