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使贾似道陷入误区,不能立即想到李瑕会先行检举丁大全。
抢出一个时间差。
然后,把贾似道布置了很久的功劳抢过来……送给阎妃。
只能送给阎妃,否则李瑕根本没有调查周震炎的理由。
这件事对李瑕而言,损人不利己。
由他检举丁大全毫无好处,只会使赵昀生恶,使他成为众矢之的。
原本李瑕还有很多计划需要丁大全的帮忙。
若有可能,他是想救一救丁大全的,可惜其人太奸又太蠢。
在贾似道、吴潜的合力之下,他救不了丁大全。
既然如此,干脆除了以绝后患,同时帮阎妃复起,引为援助。
至于那些贾似道的把柄,李瑕一开始就不打算交给赵昀。
因为,损人害己。
就算证明了贾似道明是引而不发等官家吃亏,也伤不了贾似道的根本,只会激怒对方。
不如做场交易。
做了交易,贾似道顺利拜相,便会转身去对付吴潜,李瑕与阎妃则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官场上,有利则合。
争权夺势,只讲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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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还在这场周旋之中,对权谋之术有所进益。
原本他只能算是将帅,现在已开始补足政治上的不足。
因为,他的志向不仅是将帅、政客,他要全面。
不能因为觉得“党争内斗真是太肮脏了”就躲开。
农夫要种地尚且要淌粪肥,那要保护万万农夫的地,一点脏水都不想碰怎行。
要立事,不能怯,不能怯于斗争。
若不如人,那便学,学权谋、学施政,补足短板。
短板补上之后,哪怕还不如人,其它的长处才有机会押上来。
只会权谋,最多只能成为史弥远;
只会施政,最多只能成为文彦博;
只会打仗,最多只能成为张浚;
只会造枪,最多只能成为陈规。
因为这是宋朝。
贾似道说的那番话,确实是肺腑之言。
宋朝之官制,能让李瑕想做的事业,难上许许多多倍。
以官、职来恩养,安文臣武将之心,地方官全是“差遣”,则使臣子无久镇地方之名义。
谋逆难,起义更难,没办法在两股势力间存活。
所以历史的进程是等到一百年后,一个王朝已腐朽、且没有外敌,才能有人改换天地。
因此贾似道才说天下之权在枢密院,他要在宰执之位上只手护山河。
他看得很透彻,可称得上当世聪明绝顶之人。
吴潜亦然,只是比贾似道刚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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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远没有他们聪明,李瑕自认为强处是他并非当世之人。
他有很多先进于当世的想法,民生、科技,但都需要太长的时间去实现。
直到出现一个拐点,即势力大到让朝廷不敢轻易动。
否则在势力才冒头,才有一点点威胁时,必会被抹杀。
因为,宋朝的整个框架就是天然防造反的。
所以需要权谋。
权谋不宜过甚,但不能没有。
它是把保护伞,李瑕需要用它来保护还在成长中的谋逆势力。
这才是他临安之行所要做的。
他不断告诫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是学到权谋,然后用权谋把保护伞撑起来,而不是把一切砸烂、玉石俱焚。
所以,李瑕想要的上策,确实还是要赢得皇帝的信重。
目前为此,上策各项计划,有成功的、有在进行的、也有失败的。
已躲过了张家的离间计、已助阎妃起势成为他的援助;
与吴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