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却是一直不曾得见,儿臣很是遗憾,想要去一睹真容。”
“他倒是确实有些意思。”隆彰帝点点头,对于凌沺所为还是满意的。
“但你可知,你现在不宜再与他们,走的太近。”随即,隆彰帝再道,神色尽敛,注视着吕思武的一举一动。
储位,他也不会让之空悬太久,他毕竟将近花甲之年,虽然身体健朗,但近年来体力和精神也没有以往充沛了,更是得以防万一。
现下,也算一场考校。
“知道。但那又如何?若诸般情谊、心绪,皆可舍去,又有何趣。”吕思武直接回道,坦诚之极。
“嗯。”隆彰帝微笑点点头,他自己其实也不知这场考校,该是甲上还是丙下。
本就是没有标准答案的考校,如何评判,自也不尽有既定标准。
吕思武之言,率性,有情,果敢,但这样的心思,未必适合成为一个帝王,也不一定,能将这份心性保持多久。
但隆彰帝其实也还是,喜欢这样有情有意,胆子也大的人。
所以,不可也无不可,只是将考校的心思,又暂且放下,再次不与定论,还得再看。
不过还是道:“既有此心,那便去吧。朕随后命人拟旨,你且暂歇一日,也去看看你母妃,明日再出发前往。”
“是!儿臣谢过父皇。”吕思武欢心应下。
“那个,父皇,您若是有意在曦虹原新建关城,可否取名宁武城?也全儿臣一个少年玩笑。”吕思武突然脸色羞红尴尬再道。
“呵。你倒是学的他们一身毛病。”隆彰帝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跟着夏侯明林他们一起长大,他的这个儿子,倒是也像极了阡陌崖那帮人的性子。
都说他好大喜功,他说那帮人才是,一个个俗气、物质着呢。
“不过宁武城,寓意倒是比他们这个好些,便依你所言吧。真有意去那里,你便负责督建这一城两关新立之事。西南罪卒营迁移过去,你也与邕武侯多学一些军伍事。他没有夏侯和无涯那么多灵透的心思,但也最是扎实。不要想着夏侯和凌沺他们那些战例,那些皆非常态,胜是大胜,败也会是大败,并不可人人效仿,甚至轻易不要效仿类比。”既然儿子都开口了,隆彰帝还是会答应的,也顺便教导叮嘱几句。
虽然他也欣赏夏侯灼、欣赏凌沺,但要说多认同他们的种种战斗打法,那也未必。
那是非常人行非常事,胆魄、实力、心智皆不可缺,但有半点犹疑,都根本成不了事。
但这种情况是个例,不是常态,也不会是常态。
相反,封边歌也是大战小战无数,鲜有败绩,听起来也都有些平淡寻常,可他的打法扎实有效,一步一个脚印,不激进、不迂腐,却也有足够的胆魄和决断,稳稳当当,这才是正道。
吕思武若是能在他那里学个七八成,那也足够用了。
“是!儿臣谨记。”吕思武笑逐颜开的应下,连连点头,欣喜非常。
“去吧。”隆彰帝微笑摆摆手。
“而臣告退。”吕思武应声退下。
“宁伫,河池郡可有消息传回。”隆彰帝问向一旁半声不吭,充当柱子似的达奚宁伫。
“回圣上,尚无消息。”达奚宁伫回道。
“可有左伊县的消息。”隆彰帝再问道。
对这木头桩子似的达奚宁伫,他也有些不适应。
他还是更习惯苏连城在身边,他想说什么、想知道什么,一个眼神苏连城就能懂,不用一句句的去问,要舒心得多,还能闲谈几句。
虽然一句一句都带个‘老奴’,也没有少时畅谈那么畅快,却也总归还是能聊许多。
不像现在,又问才应,而且也是简单的回应,太过无趣。
这长兴,少了太多人,愈发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