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去了,眼下不免有些诈尸的感觉。
至于所求相同,自然相同啊!
他们可都跟梵忧有仇啊!
凌沺见他们神色,再道:“不过我个人,是非常敬重梵莲大师的,以前只不过苦无机会,而今诸位在此,倒是再好不过。在漠南之地,钵罕那败军被迫离乡横行,却也给漠南诸国,造成莫大损伤。梵莲大师对虹宗佛法亦所学精深,再有诸位相助,必可快速平息漠南之乱,广传虹宗教义,造福漠南百姓。且值此间,也正好予以诸位异地封侯,重整根基的大好时机。同时也可全我大璟圣上,体恤诸位,不使诸位被人污蔑叛国之罪的心意。诸位,意下如何?”
“这……”北虹四位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皆有些意动。
若是再有路走,他们其实也不想投向大璟,不是怕被骂什么的,主要是文化差异不小,难免水土不服,当然也怕现在说得好听,以后再调集他们来跟阿穆那作战,早晚死干净。
可一来,现在他们不确定凌沺是否在试探,试探他们是否诚心投效。
二来他们现在没有兵甲,没有粮草,去了大璟自然一切解决,不去的话,最多再有一天,他们连粮都得断,怎么去漠南?
“诸位不必忧虑,从心选择便可。若想去漠南,凌某此刻便可送还诸位兵甲。不过入璟境虽然更安全些,可总归仍有投敌之嫌,还是不如从阿穆那直去更好。此去路在何方,梵莲大师已有准备,诸位也可放心前往。”凌沺见他们吭哧瘪肚的,当即再道。
“诸位与摩戈家也是世交,本尊虽俗世家族已然不在,但一点薄面尚存,只是离境,自无不可。”勒虏也是架势拿的足足的,随后说道。
北虹四人一听,越发心动,犹豫了犹豫,开口道:“我等感铭大璟圣上宽宥。只是不知叶护此计,于大璟和叶护何益。”
“嗯。虚话我也不再多说,益处自然不少。首先,圣上心怀民生,欲开海路通商之举,予大璟百姓更多富足出路,而漠南之地,而今因钵罕那被灭而乱,于此不利,需诸位将之平定,建立往来。其次,若北虹七部辖民得知诸位被当做弃子,乃是被逼不得不离开故土,随众必会不少,与白帝关情势有利。再次,对我而言,促成此事,对我在大璟地位稳固,甚至再上一层亦有莫大好处。需知我虽为叶护,可
也想在故土人前显贵,光宗耀祖。”凌沺一副不遮了,也不藏了,坦言相告的样子。
虽然不算瞎扯吧,但也没几句是真的。
起码,不是他首先所想的目的。
至于其中海商一事,倒真不是他想起来的,是勒虏提醒的。
大璟不是没有海商,但不多,也就东海那边一些岛屿,有些往来。
可钵罕那海商其实很多,以往经由钵罕那,来到梵山的漠南商人也不少,这是凌沺所没有的见识。
甚至勒虏还说,梵忧攻下钵罕那,其意未必就仅在钵罕那之地,也是看重这条海路。
凌沺虽不知究竟,但听他说的那些,也有道理,便从善如流,在里面加了上去。
至于北虹四人信不信,无所谓了,信就这么办,不信,隆彰帝也没给他多想留的意思,弄死算了,绕了好大圈了,怪累的。
“那、请叶护代我等谢过大璟圣上,也万谢叶护为我等从中转圜之情。”然而北虹四部首领,都是应了下来。
他们其实不是真的完全信了,而是看到了凌沺方才眼中流逝的一抹凶光。
他们以为,凌沺这几天是和梵忧又达成了什么共识,不方便再把他们纳入大璟。
此前还并没有想及这些,注意到那抹凶光后,这股念头却直接根深蒂固,汹涌而上。
“来人。把兵甲取来。”凌沺客气一句,直接对吕挚道。
早有吩咐在先,那些兵甲其实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