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你说说,能给你烧些东西的人,会去罪卒营,我要等他们心中高吼着,庆贺着,觉得自己重获新生的时候,再让他们去找你。不让他们带着些笑意和错愕、绝望的去见先生,我怕先生太过无趣。”
杨万同又怔了一下,直直看向夏侯灼。
“现在,先生可以死了。”夏侯灼却是淡淡一语,笑了起来。
一柄只剩刀尖的断刀,打着旋从竹楼顶上,被掷入了杨万同的腰眼。
而后一杆断抢从竹楼内刺出,一枪扎入他的背心。
最后是一支箭,一支无羽无镞的,好似枯朽木棍一般的箭,射入了杨万同左眼。
它们,都来自伊纥战场,却是没有尘埋在那里,只为来到这里,来到这当年亲手把它们送到伊纥战场的人身上。
“他们,都在下面等着你呢。”夏侯灼虎跃而出,将半块,或者说只是一个碎片的护心镜,刺入了杨万同的咽喉。
“还是跪着下去吧。你不配站着去见父亲他们。”秦柳和贺瀚夫妻,同时狠狠一脚踏出,将尚未咽气的杨万同膝盖狠狠踏碎,两根枯竹支在了他的身后,把他就那么跪着,定在了那里,眼里皆有止不住的泪水,滚烫涌出。
“我答应你们的事,今日,做到了。不过都别急,再慢走几步,这些,还不够!”夏侯灼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将整壶三刀子酒,向着西北方缓缓洒在地上。
“传讯各地,即刻动手!”夏侯灼言道一声,贺晨取出一支鸣镝箭,高高射向天空。
不远处,早早等着的一些阡陌客,纷纷取出信鹰,一时间一二十只信鹰振翅而飞,快速去往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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