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斩杀,那就只可能是没被选上,不可能是违反军纪违抗军令等事。
大璟各军,违纪都有被革除军中的可能,唯独天门关守军绝无可能。
凌沺他们或许不了解,但他们知道,天门关这个巨大的军镇,纪律何等严苛。
违纪在这里就是违令,没有什么军仗军棍的惩罚,轻则出关杀敌,带敌首而归洗罪,重则直接斩杀,半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他们眼前的这世外桃源般景象,何尝不是依托这种严苛的铁律存在,不然他们这些在外游离的,都好长时间没能互相尽泯恩仇,天门关这里怎么可能从大璟立国之初,就迅速安定下来,屹立百余年。
“就你精明!”哲赫查哈哼了一声。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没有释疑、说出自己过往的意思。
“什么时候愿意了,可以跟我聊聊。”凌沺也没去问,他其实压根不知道那个图案什么意思,对乌山骑和浮屠玄甲军也没什么了解,这时候还一头雾水呢,他能问个屁啊。
只不过他能装,装的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过呢,这货话音落下,就是一脚踹了出去,哲赫查哈骨碌骨碌的就滚了下去。
好在这里往下,虽然落差有些大,但是个缓坡,也没什么石头瓦块树桩子的,倒也摔不坏人。
也就骨碌了十多丈,哲赫查哈就晃晃脑袋站了起来,憋了憋嘴,呵呵一笑。
那一脸大胡子,加上那大体格,看上去憨傻的很。
“跟着我的人,我都尽可能的去信任,但这份信任不仅在我。”凌沺这时从他身边路过,轻飘飘扔下一路,继续往前走去。
个中究竟,不用问哲赫查哈,他也能想办法探知。
可是没必要。
他也并非是真的对手底下人,就得什么都知道一清二楚的主儿,谁还没个秘密和过往咋的,真那样的话,很多人都会极其反感,别提什么收心用命了。
他的不满在于,他有可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利用。
那一瞬间,他觉得哲赫查哈跟天门关的纠葛不少,他不在意其中究竟,也不在意哲赫查哈想达到什么目的。
只需要跟他说一声,‘曾经在天门关为军,被逐出了。’就可以了。
只要敢跟着他,他就敢把事给扛了。
谁敢信他,他就敢信谁,别的都没有关系。
不信他,那也绝别想从他这里得到任何
东西,麾下的可以是弟兄,也可以是犬马。
“叶护,真没别的意思,那事儿对您也绝不会有任何影响!”哲赫查哈追上两步,急声说道。
因为一个无心之举,耽误自己一次就算了,可不能再耽误第二次!
都怪自己嘴贱,没事瞎介绍个屁啊!
“好。我信了。”凌沺看了他两眼,点点头。
“安啦,老大说信,那就肯定不是假话。倒是你悠着点,要是假的,下次就不是一脚了,有个人心眼真不大的。”王鹤凑到仍有些垂头丧气,懊恼不已的哲赫查哈身边,轻笑道。
“滚蛋!再诋毁我,去了朔北就别回来了。”凌沺不善的哼哼一声。
“别!婉儿姑娘还等着我给她赎身呢!”王鹤立刻告饶。
“大爷的,你们一个个那点银子,合着都特么扔楼子里了!?”凌沺很是无语。
这是真没个着调的,一个个都比他爹大了,削尖脑袋净往楼子里拱,这都什么情况?
“呵呵……”王鹤刘兆,俩人脸也不红,没有半点儿在意的笑笑。
而这时,随着他们踏上了田间的宽路,两个提兵贯甲的百人队,也向他们迎了过来。
不仅如此,凌沺发现地里原本正在做些农活的此地百姓,也停下了活计,手里拎着耙子叉子的,也在关注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