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犯了事,也多是说上几句,然后就给大事化小,轻飘飘处理揭过,随后该重用一样重用,该信任一样信任。
至于小事,他更是干脆视而不见,权当没发生过一样。
“那是一个臣子的职责。”夏侯灼言道。
“连城也总这么说。”隆彰帝苦笑摇头。
夏侯灼没有再说话,隆彰帝也没有,俩人就这么坐了半晌。
直到午膳时,林皇后到来,夏侯灼才准备离开。
“夏侯,这几日宫禁,就交给北林吧。”隆彰帝见状,淡淡道。
“是。”夏侯灼领命离开。
……
随后几日,长兴城内,歌舞升平、坊市喧嚣中,逐渐有了些压抑。
锦衣怒马的世家公子,罕见了许多,各家青楼乐坊的达官显贵,也几乎都没了踪影。
梁国公府周围,日夜有骁果禁军重围,内城各坊不断有勋贵被急火火的刑部或大理寺差役带走,一家家府邸被抄家封门,似乎都在述说着,乱了的不再只是边地,这腹地核心,也将迎来一场偌大的风波。
而此时的凌沺,正在长兴北城门外,推着仍旧不能大肆活动的罗燕途,等候在路边。
罗焕今日会到达长兴,为罗燕途的婚事而来。
“老谢?”可还没等来罗焕,凌沺倒是先一眼看到了瘦成皮包骨的谢皕安,差点儿没敢认。
“见过叶护。”又灌了口酒的谢皕安,愣了愣,胡乱的对凌沺拱了下手。
“三牛子,给薅过来。”凌沺见他这副形容和神态,懵了好一下,连忙对吴犇道。
“算了,打听下他家在哪呢,给他拎回去,别让他出岔子喽。”随即想想,便暂时作罢,再道一句。
吴犇也不含糊,过去给搀住,架着往城里去。
“可惜了啊。”罗燕途转头看去,轻叹一声。
一年后再见,当初踌躇满志、胸怀热血的兵部员外郎,竟是成了这般模样,让人唏嘘。
凌沺默不作声,目光投向远处的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