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侄可还有惊喜给我?”阿古纳合真见他神色不似客套,当即惊喜且疑惑问道,目光看向凌沺带来的包裹,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呢。
“这个。”凌沺转转手上的扳指,不待阿古纳合真惊讶的瞪大眼睛再问,便是直接说道:“此番我假借黠胡名义行事,所为便是王叔。只要王叔愿意,我便能说动只胡王兄和大璟圣上,由王叔出兵讨伐黠胡,不用打多大胜仗,破他几个部落,然后得胜而归。王叔便可将这些黠胡部民,划归己有。我则会给王叔从王庭和大璟,请来诏书,册封王叔为菩兰可汗。王叔可愿?”
说完凌沺便直直看着阿古纳合真,看着他神色不受控制的,从惊愕,到狂喜,到不信,最后再到郑重。
“王侄此言确实为真,不是在消遣我?”阿古纳合真,也是直直看向凌沺再道。
“凌沺所说,绝无半句虚言!”凌沺郑重回应,然后直接拿起桌上的小刀,在手掌划开,滴血入酒,喝了一口,递给阿古纳合真。
这是荼岚最郑重的许诺方式,比立誓都重的多,意为:流干了血液,也不违此诺。
“好!我信你!”阿古纳合真将酒杯接过,极为严肃的点头喝下一口,然后也划开了手掌,滴血入内,递还给凌沺,道:“菩岢部今日后,与朔北永结友慕,同进共退,世代不悔!”
“同进共退,世代不悔!”凌沺朗笑接过,先饮一口。
阿古纳合真,随即将余下一半饮下。
这同样是荼岚一族,最郑重的结盟方式,跟中原的歃血为盟差不多。
随后阿古纳合真命人大摆宴席,部落里剩余不多的肥羊美酒,是管够的上,两人来了个一醉方休。
翌日酒醒,凌沺拒绝阿古纳合真的盛情邀请,起身前往朔北。
阿古纳合真送了凌沺三匹自己收藏的良驹为坐骑,用以赶路,凌沺也回赠了些自己从尤家顺来的值钱物件。
两相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