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聚在一处,想将之解决,再顺利北渡。
哪成想,吕羡身边虽只有数百人,但无一不是精锐,还是被他们逃到了这庸庐城内。
更没想到,仅仅一天,他们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朔北军居然就杀了过来。
路合心中憋闷之极,这帮家伙,要是早能都听他的,何至于是现在这个局面。
他娘的,送死的时候,倒是把他推出来了。
不过其倒也有些担当,明知是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的事儿,当下不再犹豫,满脸灰败的跟着李砧来到凌沺面前。
凌沺几番询问,了解事情经过后,也有些哭笑不得。
“你且回去,两刻钟内,让你们的人,给我让出一条通路。我只管把城里的人接走,你们何去何从,与我无关。”凌沺言道,李砧代为翻译给路合知晓。
“真的!?你不杀我?”路合是又惊又喜,连忙激动问道。
凌沺摆摆手,示意他速去。
路合将信将疑退去数步,见凌沺一众果然没有其他动作,当即变为飞奔,大步跑回去,别说两刻钟,一刻钟都没用上,一众缑山人相互呼喝通传的情况下,庸庐城外让出一条二十丈宽的通路,生怕让得路窄了。
“三白,带人过去,把人接出来。”凌沺见状,把夜皛派了出去。
城外这么大动静,城内自不会一无所知,夜皛领一千轻骑抵近城门后,城门便已打开,屠耀和红娘先行归队,随后吕羡一身灿金甲,带着数百轻骑也跟着行出。
“见过晟王殿下。应太子殿下所请,接晟王同行,至璞灵关后,会有人来与殿下汇合。”凌沺拱手浅施一礼,淡淡道。
“我要你死!”吕羡脸色铁青回了一礼,没有多说什么,转瞬却是看见了那路合,当即暴吼一声,手中长戟挥动,就要策马过去,将之斩杀。
被一群面对凌沺如此战战兢兢的流民,堵在城内,还得去信缑山求救,这让他大感颜面尽失,将沦为笑柄。
而罪魁祸首,正是这他抓了三天都没抓到之人,只欲杀之后快。
“哼!”凌沺见状双眸绽放厉芒,长刀反持,一下将吕羡砸落下马,朔北军众将士也直接张弓立矛,指向略有骚动的吕羡随行精骑。
如此,瞬起躁动的缑山一众人,才又安静下来,默默向后又退出一些。
“走。”随即凌沺大手一挥,朔北军直接往西行去。
“叶护,这不太好吧?”恩佐凑近凌沺,低声道。
他们可是来救人的,现在就这么把吕羡等人扔下,还不如不来呢。
而且这可是太子长子,还是单字亲王,就这么一点儿颜面不给留,怕是得把人得罪死,他们以后去了长兴,免不了有麻烦。
“不怕死他就留下,我还高看他一眼。”凌沺冷哼一声,对太子父子感官更差。
他倒是不在意缑山人的生死,但真放任吕羡杀了路合,这群缑山人难免觉得他说话不算话,一旦反抗,就又是一场厮杀。
为了救这么个废物,哪怕伤了一个人,他都觉得亏得慌。
见状,朔北军一众也不再多说,甚至有些人面带微笑,或是嘲讽之色。
该说不道的,凌沺这个脾气,和当下的处置,还是很让大伙认同的。若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打上一场,他们也觉得憋屈。
而留在原地的吕羡等人,发现这些在朔北军面前绵羊一样的缑山人,又有了变成饿狼的趋势,当即离开,不远不近的吊在朔北军后边。
“凌沺!今日之辱,必教你千倍奉还!”吕羡看向凌沺所在,眼中怨恨之色毫不掩饰。
再说那逃过一劫的路合。
其对着凌沺西行背影,深施一礼,随后看向身边众人,笑道:“咱们这三万兵力,能从朔北杀神手里逃生,还有过万剩余,真是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