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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必多礼。”凌沺却是没心思在意这些,言道一句,直接看向夏侯明林,问道:“扬武营,而今剩了多少人?”
“五千六百余。”夏侯明林回道,不解的看向他。
“我记得城中还是有些孩子的,他们哪儿去了?”凌沺也同样没有在意他的不解眼神,自顾再问道。
不是不想回应,而是他此时也不知道自己问了,又能如何,能去做些什么,所以只是问问,甚至不知目的何在。
“年未至二十,或者女子,或年过六十的老人,都迁去了齐州,在那里给他们划分了田地。”夏侯明林似乎有些明白了,将情况告知他后,拍拍他肩膀。
“嗯。你今天就走么?”凌沺点点头,挥手示意麾下入城,并再向夏侯明林问道。
“不会。最早也得后天一早出发,城内不仅有三万罪卒,还有很多匠人、民夫,他们住在何处、如何划分的,都得告诉你。然后军械库、粮仓等地方,也得都带你看到,还有各类账簿,也得跟你核对清楚。”夏侯明林道。
“行,那就不着急。我先去雀笼那边转转,帮我把麾下安顿一下。”凌沺再次点头,径自向城西走去,将连忙小跑过来的扇扇和恩佐、吴犇等人也给挥退。
但唐阿姑罗却是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向雀笼所在行去。
“那一日,我们本以为你还会有一场破笼战,甚至准备好了随你而战,然而看到的,却是你打开了门,走向了大璟边军,然后抱着狼裘锦衣独自离开的背影。”唐阿姑罗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追惜甚至是淡淡的埋怨。
他知道了凌沺和隆武城主的渊源,也知道了凌沺的过往,可以理解,甚至为了自己能昂着头回去草原,也愿意投效。
可他也忘不掉,当时他们的失望和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