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跳一段,找两个最漂亮的,陪我喝酒。”
其余乞丐起哄起来,拍着桌子,“我要看歌舞,我要人陪喝酒。”
朱彪脸色涨红,憋着怒气,赔笑,“众位看得起我们这小店,店主刘氏,素来仁义,我给众位上些熟牛肉、河鲜,对,还有紧俏的鹿肉,补补身子。”
老乞丐拍桌子,“鹿肉是大补,可上了火,没处泻火,胡姬又不来,我去找你的相好去呗,你相好在哪呢?”
朱彪勃然变色。
老乞丐醉眼朦胧,“相好的没有吧,看你嘴上没毛,年轻的小孩一个。得了,让你老娘来陪我,我不嫌弃,哈哈哈。”
朱彪双眼猩红,压抑住怒火,大手紧紧攥着怀里的匕首,心中犹豫着。这时一个大手按住了朱彪,朱彪抬眼,却是刘演。
刘演本自是要带人大打出手的,这一路凉风一吹,刘演脑子清醒了一些,改了主意,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乞丐来得太突然了。
刘演笑道,“老人家,您喝多了,这醉酒之语不能当真。”说着按了朱彪大手。
刘演落座,“感谢诸位抬爱,光临本店,如有照顾不周,尽管提出来,我这酒铺酒肉管够。”
说话间,刘稷、马胜带了十几个宾客进了酒铺,随意站在四外。
老乞丐眯缝着眼睛,站起身来,“不错,不错,我今日已经酒足饭饱,孩儿们,咱们晒太阳去了。”
马胜守着门口,双手把酒铺的大门关上了,“吃饱喝足就想走吗?给钱了吗?”
老乞丐抱着肩膀,“呦,这真有意思,这是你们酒铺施舍我们的,怎么还成要钱了?”单手一指刘仲,“来来,你说说,是不是你说的,让我们吃饭,管饱的。”
刘仲点头,“没错,十日前,我见你露宿街头,快饿死了,便送你一碗米饭,也确实说过,可以来店里吃饭的话,只要饿了,自会有伙计安排你些饭食。可你不能蹬鼻子上脸,带着一群人占据大厅,赶走了我们的宾客,耽误酒铺生意吧。”
老乞丐摇头,“孙七,你来说说,我们可赶走店里的客人了吗?”
一个魁梧的乞丐走前两步,“是他们自己走的,小孩子,你好事做到底,白米饭不好吃啊,你得给我酒肉啊,对不对?”
刘稷多看了孙七几眼,这时众乞丐一时哄闹起来。
马胜瞪着眼,掣出了钢刀,众宾客齐齐抽出刀来,一时大厅里刀光闪闪。
刘演站起身来,将马胜的钢刀推了回去,“都收起来。”
刘演扭头笑道,“老人家,别着急,酒肉可以管够,在下开这个小店不到一年,平时张狂惯了,不知何时得罪了老人家,还请老人家示下,给我更正的机会。”
老乞丐搓着身上的污垢,“呦呵,拿刀剑吓唬人啊。你们可没有得罪我们。老刘家,皇亲国戚,谁敢惹啊?只是小店兴隆,我们乞丐来捧场而已,这里酒好菜好美人好,自是天下第一酒铺,马尿黄金醴和豆蔻笑,声名在外啊,来来来,每样来十坛子。”
刘演抚掌,“得了,老人家的要求我都满足,来人啊,上酒上菜,请美姬跳胡旋舞,咱们按老规矩,有人不敬刁难伙计美姬,扭送官府,请屈通伯父、甄求伯父好好招待他们,但凡好好吃饭饮酒,咱们就好好伺候。”
屈通,舂陵县丞,甄求,舂陵县令、县尉。刘演自命富贵不凡,无视屈通、甄求的身份。
马胜气得跺脚,刘演沉着脸,“快去!”
马胜无奈,带着宾客退到一边,伙计美姬不情愿的上来,一时丝竹声声,衣裙飘飘。
刘演打开大门,眼前站满了人,不少人抬头张望,刘演一看,都是周边店铺的掌柜、伙计,经营魏家酒楼的魏家家主魏貔抱拳道,“刘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捣乱的,还不乱棍打出去,有市令刘敞、县令屈通撑腰,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