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确有几分虎威,甚至还觉得这曹彰或许说得对。
再说刘协本来也不指望这王异能打出什么名将级别的成绩出来,一个女人上战场,能及格就已经很符合他的心理预期了,所以诸葛亮夸奖他的时候他也觉得惊喜。
然而杨秋的那话,却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人格侮辱了。
至于目的,刘协只听出了满满的嫉妒、不服,或许也是因为王异成功整合了汉阳豪强,导致他这个与汉阳相邻的安定之主有些坐立难安。
可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王异是自己硬捧起来的巾帼女将,是他给皇后找的保镖头子,甚至以后极有可能成为大汉头一位女大长秋,万一自己早死,是要辅佐未来的太后处理朝政的。
你这么说话是打谁脸呢?
刘协忍不住想,是不是此前平东凉的时候让这杨秋上自己的车,有些恩荣太过,以至于让他得意忘形了呢?
真以为你作为安定军阀是独立于朝廷之外的么?
且是让他忍不住又有些分神,所谓恩威并施,方为驭下之道,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维持一个亲民、温和的人设,也确实是很少摆天子架子,但是不是……太亲和了呢?
当然想归想,刘协却是也没有当场说些什么,这点城府刘协还是练出来了的。
正走神之间,却听身边的曹彰突然一声大喊:“插了,插了,王将军插了!”
刘协一愣,连忙眺目远望,就见王异所率领的滚滚洪流终于饶出来一个极大的破绽,终于如一把滚烫的利刃,狠狠地切开了贼军的军阵。
“陛下您看,王将军所穿插的敌阵,两侧敌军的装束并不完全相同。”
“我看出来了,她现在左边是鲜卑,右边是西羌!两部合军,缝隙比其他贼军更大!”
要知道王异的屁股后面也是有追兵的,这一冲,却是搅和的敌军阵型大乱,虽是骑兵为主,但马头交错却是也同样已经乱做了一团。
话音未落,就见鲜卑人中迎面杀来一员一支劲旅,大旗上上书的鲜卑文字,刘协也不认得,慌忙去问:“那旗是谁?”
“西部鲜卑匪首蒲头!凉州的境内鲜卑当以他为首!”
“鲜卑匪首?”
事实上刘协他们离着太远根本看不清,如果在王异的视角来看,这仗打得已经相当凶险了,说实话王异虽然确实是故意在寻找这样一个两军相间的缝隙要做穿插,但她作为前锋的主要任务自然是扰乱阵型,为中军创造战机,却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个缝隙也是随意找的,谁能想到蒲头在这儿啊!
正常来说王异是肯定不怕鲜卑的,他们汉阳的汉人豪强,本来武器装备就碾压羌胡,实话实说多年来司隶和关中都被他们凉州人祸害得不轻,长安与洛阳两大武库的装备兜兜转转的大半夜都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且凉州这边虽然挑事儿的总是西羌但得利的却大多都是东六郡,尤其是敦煌张掖一代的鲜卑羌胡即使在西羌中也算是边缘地带,许多鲜卑所谓的将士别说没甲胄,弓箭的箭头都是骨头做的。
但问题蒲头部亲卫部还是很精锐的啊,一下子就把王异的装备太差给抹平了,尤其是这个蒲头居然还大呼小叫的亲自带头冲锋。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拼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王异手持着长矛就朝着蒲头扎去,二马相近之际王异猛地矮身,躲过了蒲头一刺,同时他自己的刺击也被蒲头躲过,随即两马相错,蒲头抽刀不砍王异身上厚厚的铠甲,却是狠狠一刀砍断了她胯下马匹的后腿。
然而王异更狠,二马错蹬之际他连刀都不拔,长枪也丢了,整个人干脆在马上人立而起,竟是直接跳到了蒲头的马上,从后面搂着他冲他脸上,玩命就是一啃,两个人就叽里咕噜地滚了下来。
再然后,蒲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