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要如何是好啊!”
“呵呵,为今之计,其实不外乎降、守、遁三策而已,哪里还有什么奇谋妙计的说法呢?”
吕布叹息道:“降,是万万不能降的,这朝中重臣大半都与我有旧怨前隙,我本就是受不得那曹操刘备的欺压羞辱,这才不得不背叛朝廷的,眼下我若是降了,这两人必定落井下石,吾,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啊!请问先生,守,要如何去守,遁,又要往哪里去逃呢?”
“守,无非是继续守住阳平关,封锁消息就当不知道蜀中之变便是了,汉中有人口百万,又有阳平关天险,张鲁可以依凭于此栖身,咱们自然也可以。”
说罢,诸葛亮又站起来道:“天子对益州软刀子割肉对咱们来说也未必是坏事,只需咱们站稳了脚跟,想要重新夺回益州也并非是难事;武都郡多氐人,加起来应该也有数十万之巨了,朝廷难以管理,将军现在兼并了韩遂麾下数万羌、氐,正可以怀柔之策将其纳入统治,待时机成熟咱们攻取祁山,西抚羌胡,南吞巴蜀,亦不失立足之基。”
吕布闻言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然后诸葛亮就泼下一盆凉水道:“然而如今南郑未下,前些天因为曹彰捣乱,这粮草的收集终究是未能竞全功,我军只有不到三个月的粮草了,三个月天子不退,咱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怎么办,军师您有鬼神之谋,一定有妙计的对不对?”
“哪里还能有什么妙计呢?无非是分兵两路,一路在阳平关守城,一路去攻打南郑,务必在三个月之内将其攻下而已。至于屠城之事,却是莫要在提了,既然已确定此地为立身之基,总不能自己杀自己的境下子民吧。”
“三月之内,守住阳平关并取下南郑么。这……南郑可不好打啊。”
“正是如此,将军可遣一员上将镇守关上,两小将镇守于关外两侧山上,自己亲率大军,破釜沉舟,三月之内取南郑,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
“两小将,曹性和侯成将军足以胜任,只是这一员上将么……将军以为韩遂可信否?”
吕布脸都黑了。
诸葛亮继续侃侃而谈道:“让韩遂镇守阳平关,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会开关投降,虽说这韩遂造孽不少,但若真的有献关大功,考虑到他本人在凉州西部各郡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天子十之八九还真的能绕过他。可是,他手上怎么说也有两万多的兵马,若是不以他来当这个主帅,谁能压制得了他?”
吕布的两根眉毛都拧到一块去了,好一会儿问道:“若是,我来亲自镇守阳平关,让韩遂急攻南郑,如何?”
“韩遂三个月拿得下南郑么?又或者……他干脆投了曹彰张卫,又该如何是好呢?”
“…………”
“将军若真的决心要守,唯一的办法,就是趁机杀死韩遂,真正的兼并了他的部下。您无非怕的是他死了之后他的那些旧部闹兵变罢了,此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商议。”
“…………”
见吕布还在纠结,诸葛亮继续道:“主公啊,韩遂之所以投你,那是因为他后路被断,凉州东六郡已大半归汉,然而现在,主公您的后路也断了啊!”
“哎,或者更准确的说,韩遂在凉西地区还是有根基在的,若能守住这汉中,击退天子,他其实未必就真的回不去,凉东的那些所谓豪杰,都是墙头草,又怎么可能真的为了朝廷与韩遂死战呢?首鼠两端还差不多。”
“主公啊,韩遂的军力本来就不弱于咱们,说起来此人要是不除,反而应该是您去投降他才是。”
吕布闻言沉默,好一会儿才道:“遁,又如何呢?”
“汉中又不是只有阳平关一个出入口,傥骆道和子午谷都能走,不过都不好走就是了,可以留一员信得过的上将在此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