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我真的只想禅让啊!
“兄长误我啊!”
安陆城内,在得知了汉中军情之后,时任江夏太守的曹彰当即便痛呼一声,激愤的用手中宝剑砍了屋中几乎一切的东西。
国渊劝道:“公子还请冷静一些,韩遂狡诈,吕布勇猛,世子他……哎,其实也怨不得他,您身为江夏太守,咱们的职责是守卫一方,眼下战事糜烂,孙权孙策全都有可能会卷土重来,还是先顾好自己的事情吧。”
“冷静?父亲自陈留起兵至今,征战十数载,大小百余战,这才有了我曹家今日之威福,可结果呢?二哥这一战是把父亲这些年的心血都给败光了啊!他凭什么认为他比纯叔更会打仗?征西将军,他也配?!”
一时间,曹彰气的肝都疼。
“老师,你在此代我行江夏事务,我去找程公。”
国渊一愣:“你去找程公干什么?”
“张卫既然未败,朝廷就一定会派援军,汉中不缺兵而缺将,十有八九朝廷会让程公派兵走汉水道进行支援,我要去做援兵。”
国渊又一愣,却是哭笑不得:“汉水道自下流而上难行大军,且一路山石密布,仅行路就已是千难万难,这援军能派个三两千人已是极限,这对时局又真的能有什么用么?”
“况且就算是派援军,又怎么可能会派你去?你可是堂堂江夏太守!这翻山越岭之事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啊,若是你在战场上出了什么闪失,你让程公如何与魏公交代?”
曹彰却摇了摇头道:“别人去得,我就去得,我这所谓的江夏太守难道不就是个纯粹的名头么?这江夏事难道不都是你在代我而做么?二哥将我曹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我难道不应该将其赚回来么?”
说着,曹彰却是叹了口气,语气放缓道:“当然,我也不是没有私心,二哥这世子之位肯定是稳不住了,曹曦和曹铄定然会有所动作,真要让曹铄当了世子,父亲百年之后我又要何以自处?父亲以军功立身,若是后辈中出不来一位将才,这大汉四百年来首位外姓国公之威福如何保得住呢?甚至退一万步说,我身为次子,对世子之位有所觊觎,这难道不也是人之常情么?无非是以命相搏而已,又有何可惧!”
“可是……可是程公如何就会同意将你派去?”
“老师不用再劝,我意已决,定让程公依我。”
国渊无奈,心知自己确实已是阻劝不住,却也只能由他了,反正他以为程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任由公子做如此小孩子胡闹的。
于是仅数日之后,国渊就听说了,曹彰手持两把利刃,一把架在程昱的脖子上,一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求着程昱把他作为援军给派去了汉中的消息。
怎么感觉这曹彰比曹丕还要乱来啊!
却说汉水难行,真不是说笑的,虽说着乘船而行不用,担心给养问题,但一路逆流而上,其险峻真的是还要远胜子午谷,原本历史上司马懿曾经走这条水道进攻过汉中,可没等走到地方,自己便放弃灰溜溜的返回了。
曹彰领着不到一千人乘船而行,同样也遇到了艰难险阻,浅滩、绝壁,看起来除非他们变成鱼或者鸟,否则万万也上不去了,手下将士都纷纷打了退堂鼓,曹彰却是将身上的铠甲一脱,第一个跳下了船,稳住身形,却是哈哈大笑道:“此地小溪不深刚到胸口,弟兄们都下来,咱们扛着船爬上去。”
说着,曹彰竟蹚着水,当先走到了队伍最前面的船头道:“但凡是难以行舟的地方,必定可以行足,我走在最前面,若是有什么深坑或者突然水深的地方,先淹死我!若是有什么陡峭难行需要攀爬的地方,我也必先诸君而登。”
说着,曹彰走到最前面就开始招呼大家下来抬船。
底下的这些将士们一时也是无奈,江夏再如何是个小郡,这曹彰也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