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我真的只想禅让啊!
“仲达,天子最近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实在是图谋颇大啊,可是我问过天子好多次,每次他都说没有深意,就是单纯的害怕韩遂,这……这着实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密室之中,或者说是北宫中一个原本只是工程现场用木料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部之内,荀悦心焦不已的向司马懿求救。
天子这次玩得太大了,实在是让他有点无从下手,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向刘协解释,即使是从单纯的军事角度上来讲,韩遂就算有打洛阳的胆子,也一定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且不说潼关以东的司隶地区,尤其是弘农一代或多或少的还有点兵力,韩遂要打洛阳之前怎么也得先打弘农。
就说这关中因为凋敝所以才能一马平川,虽然让韩遂有了直接插过来的可能,但也让他没了补给,这大军远征,要是真让他从凉州一路往洛阳运送粮草,怕是用不着几天韩遂就要崩溃了。
然而刘协还是问:“那万一呢?”
给荀悦整的彻底无奈了。
事实上刘协作为一个好歹御驾亲征过三次的皇帝或多或少也是知兵的,而经过荀悦的劝说,他大概也知道,韩遂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冲着他来的。
但说实在的他现在害怕的难道真的是韩遂么?
真要是那么害怕韩遂,他直接回许都不是也一样么。
说白了,刘协是正好在天人交战之际感受到了死亡威胁的阴影,又恰恰好好的赶上许都现在内部斗争激烈没人脑补他,导致他误以为许都朝廷对自己不再听话了,又导致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在洛阳这一个多月原来一直唱得都是空城计,随便来一万兵马就可能弄死他,从而引发极其强烈的不安全感。
如此而已啊。
这份不安全感百分之一来自于韩遂,百分之九十九,还是来自于许都。
其实这时候吧,如果刘协有魄力,即使是单枪匹马的返回许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哪怕那曹操刘备真有一点不忠的想法,凭他在禁军中那无与伦比的威望也足以把事儿给平了。
可问题就在于刘协他不但没有魄力,甚至因为这连续几天的天人交战脑子还有点问题,处于禅让与否的迷茫期,突然来的安全感缺失本来就把他已经迷茫的脑子给撞成了一坨浆糊。
突然意识到这玩意是个死结,作为皇帝一旦失去了权柄,很可能迎来的不是禅让,而是直接就挂了。
关键是这种顾虑他还不能明着说,如果切实表现出了对许都不信任而产生的焦虑,君臣失信都是小事儿,这份不和会不会给他本来想要实施的君主立宪造成困扰也可以暂时不去顾虑,问题是,如果他直接表现出了对许都朝廷的恐惧,那他这么长时间唱得空城计,不就被戳穿了么?
万一万一曹操真的要兵变,弄个万八千虎豹骑过来杀自己,自己要如何抵挡呢?
加上因为天人交战用脑过度,说实在的没有变成突然性暂时精神病,已经都挺不错的了。
不过他没疯,但这样的表现却把朝臣们快给逼疯了。
司马懿听了荀悦的话,则也是摇头苦笑不已:“天子这次的深意太深,我也是完全想不到的,目前只能看得出,天子是想要在流民之中选其精锐成军,行两都之制,另立一支新的禁军,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天子实在是没必要弄现在这么一出,如果说是奔着魏公去的,又实在是太没有必要了一点,除非是冲着……算了。”
荀悦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啊,除非什么?”
却见刘晔道:“除非,是许都真的有变?”
“许都有变?这怎么可能,魏公有皇叔制约,而且他的嫡系兵马都没在许都啊,他怎么变,禁军中的每一个将士都是绝对忠诚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