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竟做了这投敌之事。快,快控制他的家人。”
“晚了,他的全家嫡系子弟已经全都跑了,除非咱们也学吕布株连无辜,否则,却已经是无可奈何了。”
“都跑了?他们家的万贯家财,都不要了么?”
“万贯家财?呵呵,都换做了粮谷之物,囤积在了斥丘,恐怕有一百万斛以上,恐怕,现在那斥丘已经被曹军大军围城了吧。”
审配闻言脸色惨白如纸,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有了这一百万斛的粮谷,汉军缺粮的死穴立时便会迎刃而解啊!这我军面对汉军的优势岂不是要荡然无存?啊!甄逸,果然这些商贾之人毫无忠义可言,主公待他何其厚也,他……他居然,他竟敢如此!!”
“正南,你我之间素有旧怨,此事咱们冀州之地人所尽之,然而主公之所以敢于此时去打那曹操,所倚仗的不正是我军粮足,而敌军粮乏么?眼下曹操有了这一百万斛的粮食,他就是跟咱们打到明年秋天,也不用朝廷运粮了,如此,则主公再想赢得此战,恐怕已经是千难万难,若是一不小心再来一次官渡之败,折损大量的兵将,恐怕这士气立时就要崩溃,到那时,怕是连邺城都要保不住,大业毁于一旦啊!所以,当此危机之时,正南一定要与我尽弃前嫌,同心协力啊!”
“这是自然,你我之隙乃是私怨,配难道是会因私怨而误了公事之人么?子远兄可是有了应对良策?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许攸苦笑道:“事到如今,哪里还会有什么良策,无非是亡羊补牢,尽量补救便是了,那一百万斛的粮谷在斥丘,说不准现在斥丘就正在被汉军攻打,甚至是已经城破了也说不定,但汉军仓促迎战,又向来没有水军,我就不信他们连船只都已经早早的备好了,这一百万斛的粮谷,他们拿什么运?”
审配闻言恍然大悟道:“不错不错,子远兄思虑果然迅捷,一百万斛的粮食,用船来运的话就算每艘船能运三百斛,也至少需要几千条船来运输,汉军肯定是没有这么多船只的,他们调船、征船、运粮都需要时间,现在赶过去,一定能赶得上他们运送粮草。”
“不错,正是如此啊,正南你是知兵之人,你现在带领一支兵马速速赶往斥丘去阻拦曹军,曹军必定会倾力相救,但你只需要想办法拖住曹军运粮的速度,我这就急报主公,让他率兵马火速去支援,说不定还来得及,最不济,也能让咱们与曹操干脆在斥丘展开决战,绝不让他们安安稳稳的把这批粮谷给运回去。”
“我……率兵马去支援斥丘?那你……”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正南难道还要与我争权夺利么?我当然要留守邺城啊,南皮的魏延,手里可还是有万余精兵的,邺城难道不需要留守么?”
审配闻言皱眉道:“子远此言有理,但守城之事,我身为魏郡本地人,却是比你更合适的,还是你去带兵去阻挠曹军,我来留守邺城更合适些吧?邺城的状况,我比你更熟啊。”
许攸闻言急得直跺脚,破口骂道:“审正南!难道我现在是在跟你争夺留守之权么?这可是一百万斛的粮谷,难道都是他们甄家自己种的不成?”
说罢,许攸一把抓住了审配的手,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道:“这甄逸一口气筹措了这么多粮谷,肯定已不是短期之功,这粮谷都运到斥丘去了,难道就真的能瞒得住人么?他的这些粮谷都是跟谁换的?都是谁帮他运到斥丘去的?他在冀州到底还有多少的同党?这么大规模的粮谷调动咱们都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此事若是不能彻查清楚,这城你怎么守?就不怕祸起萧墙么?!”
“这……”
“你说得对,这邺城的情况你比我熟悉,这魏郡世家之中有多一半都与你们家为世交,可是甄逸换了这么多粮食出去你知道么?这里头涉及多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