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另寻一处宝地啊。”
司马懿见状笑道:“曼成兄公忠体国,懿实钦佩之,自当为曼成兄令寻宝地。”
李典却是在心里骂了一句:又特么要搬家了。
我当上家主都没有两年,却特么搬家了两次?我这是好几万人的大家族啊!
却是荀悦道:“曼城莫要心感不忿,若真是进功臣而退文吏,对我等诗书传家之人是祸非服,对尔等军功之家,却是大好事了,你既首倡此义,难道天子还会亏待你么?在这里,确实要先恭喜你们才是了,也就是你们家恰好搬到了南阳,其他人想搬,还没这个机会呢。此举毕竟是从徙陵之法演变而来,河南的无主之地虽多,也是有限的,其他人家可不能让他们举族而来,将嫡系百余人搬来也就是了。”
刘备闻言却是笑道:“我看,不是曼城心有不忿,而是仲豫你心有不甘吧?仲豫你也休恼,我看进功臣是肯定的了,却也未必就要退文吏,当年光武行此法也是善政,天子远谋,绝不会如此不智,此策明显天子只说了一半,后面,必然还有后手,这却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度的了。”
众人纷纷再点头。
却见司马懿皱着眉道:“就算是只有这半策,恐怕,也还有第三层的深意啊。”
“哦?还有第三层?仲达又想到了什么?”
“勋贵直接参政议政,对咱们来说都是好事,咱们和咱们的后代子孙,怕都是勋贵么?但你们说此策对于大司马来说……难道也是好事么?比功勋,比爵位,颍川人也没有谯县人多啊。”
“嘶~”
这么一说,众人却是恍然大悟。
“是了,如此一来,倒是与上一条也对上了,天子特意命令家眷随军,却又让勋贵徙陵,这……好家伙,这是一套接着一套啊!”
如此一来,这不是讲谯沛武将集团,与曹操本人割裂开来了么?
夏侯惇、曹仁、曹纯、尤其是夏侯渊,这些人也都是侯爵啊,他们也是要参政议政的啊!这会每年开一到两次的话,难道他们十几年里的每一条政策提案都会和曹操一毛一样么?
长此以往,他的这些宗族,旧部,真的还会和曹操结成一个紧密的利益共同体么?
也多亏了他们有司马懿这般聪慧,能勉强跟得上天子思路的能臣做分析,否则,他们还真没意识到。
恐怕曹操那头,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两条计策已经要挖他的根基了吧?
天子的谋算……好,恐,怖啊!
却是关羽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仲达兄大虑也,吾深感钦佩,那么这次咱们的用兵……要走随枣,这又到底又有何深意呢?”
“这个……”司马懿这下为难了,却是摇头苦笑道:“这个,我实在是猜不出,我其实,不是很擅长于军略,天子用兵如神,远不是我所能揣度的啊。”
闻言,关羽顿时失望不已。
你们刚刚说了那么多,把天子的意思都给分析了十之七八,结果到我这条军略上,就干脆分析不出来了呢?
这条军略才是最离谱的啊!
兵者死生之地,这是马上就能见到结果的事啊!万一我没能理解到位,岂不是要丧师辱国了?
于是众人只好开动脑筋,想,就硬想,火锅也不吃了,对着地图就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然而这条军略,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军略,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深意何在。
怎么看,这一仗都打不赢啊,到时候十之八九会功亏一篑,到最后,可能只能接的出高顺和桓阶两个人而已,整个荆州都得丢。
聊啊,聊啊,却是从来没去过南阳,事实上对那里地形根本不了解,自始至终都没怎么参与讨论的贾逵突然问道:“咱们……是不是都忘了一个人?”
“忘了一个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