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跟着公孙瓒混过那么久,可谓是上边人头熟,下边兄弟多,本人也已经是名满天下的英豪,天子认定的皇叔,更有尚书台大印在手可以随意的封官许愿。
而随着天子在并州大获全胜,匈奴只差一点便亡族灭种,天子出兵邺城的消息陆陆续续地传来,刘备在涿郡的行动自然也就愈来愈放肆,愈来愈嚣张,手笔也愈来愈大了。
于是当袁熙领着牵招在青州战败,狼狈地逃回到涿郡之时,涿郡的上上下下,皆已被刘备所渗透,当天晚上牵招回家时就正好看到刘备好整以暇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对他说了一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事实上何止是涿郡呀,割据于徐无山的田畴、割据于渔阳南部部分地区的王松,盘踞于右北平郡,占据原本公孙瓒地盘的乌桓乌延,都已经暗中投了刘备了。
所以当牵招在自己家的床上如此突兀地看到这位现如今已经名满天下的昔日结拜大哥,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以及虽然没有明说,却在事实上胁之以性命之时,他还能如何是好呢?
当夜,牵招便率领杂胡骑兵取走了袁熙的性命,而后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一路极为顺畅的来到了田豫的府邸,并点起了田豫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火锅,等待鲜于辅的到来。
然后,就是这样了。
“不知,皇叔要下官如何安定此中局势呢?”
“也没什么,我做主邀请了王松乌延和田畴来渔阳城会盟共商大事,太守身为汉臣,想来,一定不会拒绝吧?我听说太守你与阎柔当年同为刘虞旧部,向来是相交莫逆,不知能否把他也给请来共襄大业?”
咕咚一声,鲜于辅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