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池而已,天子在哪,哪才是朝廷啊!”
“则注以为,孤要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当然要立刻班师回朝,以解邺城之围,才是唯一的生路啊!”
袁绍闻言,微微皱眉,心中颇为不喜,然后又重新看向了荀諶。
荀諶则叹息一声道:“班师回朝,则此次咱们的这场劳师远征就算是彻底的败了,青州、并州,也将彻底易手,回去,唉~怕是无颜面对河北父老啊。”
沮授闻言却是勃然大怒:“不回师留在此地等死么?荀諶,你是要大王学那西楚霸王么?”
荀諶却不恼,只是道:“你说的这些确实是老成之言,只是咱们此时回去,真的还有希望再卷土重来么?失了青、并两州,冀州已被朝廷三路包围,自南、东、西三个方向都可对咱们用兵,此战劳师远征,多年来积攒的粮谷已经被用去大半。
朝廷若是占了兖、豫、青、徐、并、司六州之地,不出三年就可以恢复元气,你说这仗咱们还怎么打?回邺城,才是真正的坐以待毙啊!况且……你觉得曹操和程昱会让咱们安心撤走么?”
沮授干脆叹息了一声,道:“局势就是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朝廷中派系复杂,尤其是曹操与天子之间向来不和,天子雄才大略,自然不会允许朝中有曹操这样的权臣,至于曹操,又岂是那坐以待毙之人?一旦朝中有变,咱们南联孙策刘表,西联刘璋韩遂,如何不能够卷土重来?”
“曹操如今贵为国丈,他的外孙刚刚被立为太子。”
“难道太子就不会被废么?难道霍光就不是国丈了么?曹曦在后宫中交横跋扈,并不为天子所喜,此事天下皆知。他们现在翁婿想和,那是因为有大王在!待此战过后,朝廷至少也要修养几年才能对河北转守为攻,到那时,他们翁婿之间还能够君臣想和么?”
“你怎知天子真的就是不喜皇后?这等市井流言如何能信?天子若是真的不喜皇后,太子如何会是长子,独子?”
袁绍见状,只觉得脑袋都疼了,连忙打断了两个人已经全无意义的争吵。
“一条是九死无生的豪赌,一条是干脆利落的承认战败,寄希望于朝廷自己崩颓,这仗,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非得要如此么?”
说完袁绍又看向了许攸和陈珪:“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许攸见状,却是嘿嘿一笑,道:“大王勿要忧虑,则注身为冀州本地士族,担忧天子在冀州肆虐祸害乡里,希望大王您能引兵回师保一方平安,也是人之常情。至于友若么,决战一场,倒是痛快,但赌性却着实是有一些大了。”说罢,许攸却是扭头看了一眼荀諶,又嘿嘿一笑,没有再说话。
陈珪与荀諶却是没什么交情,哼了一声干脆补充道:“决战一场,便是败了也大不了投降罢了,大王,我们这些人都能投降,朝廷说不准还会给我们一个官做,咱们朝中的颍川人,如友若,家中的三个兄弟皆是朝中宰执重臣,想来便是降了,也至少能混个两千石吧?”
荀諶闻言,却也没恼,只是不无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可说的呢?身为当今朝廷中最受重用的颍川荀氏,说什么又能有什么用呢?
不过沮授却是明显没有荀諶那样的好脾气的了,何着我们冀州人和颍川人都不可信,就你们这些南阳人徐州人可信吗么?
“许攸陈珪,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卖弄你们哪可笑的小心思不觉得耻辱么?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在汉庭挂了号的,正是同舟共济之时,翻了船对你们难道又有什么好处么?”
袁绍也难得的,在这逆境之中英明神武了一把,道:“这个时候,这等无用的地域之辨就不用说了,则注所言,就算是存了包围乡里之念,也并非是没有道理,至于友若,我与他相知多年,自信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