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冤枉,我是冤枉的啊!毛大人救我啊!”
毛玠淡淡地道:“不要慌,当着天子与令君的面,你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夏侯楙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道:“他们,他们兄妹两个合伙坑我,我进他们军账的时候枣祗就已经死了,是他们杀的枣祗!郭贵人还陷害我,我压根没有非礼她!”
荀彧厉声喝问:“那你闯人家的营帐又是要干什么,郭浮是堂堂光禄大夫,为什么你要闯人家军账,你今夜又为什么出现在宿卫禁地!”
“我……我就是心情不好,我就是心情不好来找老乡喝点酒,真的啊,正好碰上这郭浮和他们这些颍川人欺负人,明明是他们先挑的事儿,凭什么只斥责我们虎贲卫,还处处为难我们谯县人?我看不过,就去找他理论。”
“郭浮身为光禄大夫有帮着光禄勋卿管理宿卫之职权,他想怎么管理是他的事,你凭什么去找他理论,就凭你爹是夏侯惇么?!你知不知道,擅闯禁军主帅大帐,仅凭这一条,郭大夫就可以把你军法从事,先斩后奏!”
“我……”
荀彧不依不饶,继续道:“我且问你,你闯入大帐之前知不知道贵人当时正在账中?”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么?当时军中谁不知道贵人来了,此事分明是两卫起冲突的原因,你连贵人来了都不知道,那你冲进去找郭大夫论得是什么理,出得什么头?”
“我……我知道。”
“知道,知道贵人在你居然还敢硬闯营寨?!你现在说你没有不良居心如何能让人信服?!”后面还一句话荀彧憋着没说出口。
蠢成这个样子,不坑你坑谁。
说完,荀彧对毛玠又抱了抱拳:“孝先,我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清楚么?我倒是觉得,夏侯楙证词颇为可信,敢问郭贵人,你说夏侯楙对你意图非礼,请问他是如何对你非礼?如果他真的非礼了你,你又是如何挣脱的?难道夏侯楙将门虎子,居然还不是你一介女流的对手不成?哦对了,你说是令兄救了你。”
说这又看向了郭浮:“我看光禄大夫文质彬彬,倒不像是有这等勇力之人啊。”
夏侯楙这时也高呼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我要是真的想意图不轨,一只手就放翻他们兄妹了!”
“再说枣祗的死,我看他分明是被短剑从后脖颈刺入,咽喉刺出,令君,咱们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若夏侯楙真的是盛怒杀人,又怎么会用这样的姿势杀人呢?郭贵人,还请你解释解释,当时枣祗是站在什么位置,夏侯楙又是站在什么位置,是怎么将枣祗杀死的呢?”
郭美人闻言,面上一黑,然后突然就躲在刘协的怀里放声大哭:“陛下~,你看他啊~,他凶我~~”
毛玠:“…………”
荀彧:“…………”
刘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