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好。
上次建设实验室,那笔外汇就解决了单位很大的难题,不少小伙子就因为能够买一台电视机而抱得美人归。
现在,养殖基地的主体建筑还没有建设好,但是招工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
养殖基地的第二个员工是丁香,一个普通的京城女孩。
在后世,再普通的一个京城女孩也变得不普通了。
一个京城户口就能断绝了大多数男孩的梦。
他们只能跑到京城的会所,找一个说着京城话的女子,问上一句,800块行不行?不行就1000。
在这一点上,男人们的思想几十年都没有变过。
沈光林有位叔叔,是金陵小有身家的企业家,跟老沈关系不错。
有一次,沈光林问他:叔叔,你这一辈子做的最难忘的事是什么?
“扶危济困。”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叔叔陷入了回忆:“那是99年前后吧,京城陷入了下岗潮。有些夫妻双双下岗,为了生计,丈夫就骑着自行车,把妻子送到会所,然后老爷们就蹲在外面抽烟,下半夜再用自行车驼回,他们被叫做‘忍者神龟’。我那时候也在京城打工,只要赚点钱就帮扶他们的家庭了。”
说回养殖场招工。
丁香其实长得还行,只是运气不好,老是受人排挤。
她是79年返乡的知识青年。
可惜当年只读了初中,回来之后想考大学都不可能,基础实在太差了。
而中专更难考,能够上中专可比上高中受人羡慕。
如今回来已经两年了,还没个工作。
也就是因为没工作,连个对象都不好找,高不成低不就。
尤其是她的同学们,都不太喜欢她。
一是因为她家成分不好,二是因为她竟然长的还不错。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受欢迎嘛。
这里小月河建设养殖基地,动迁刚好需要用到她们家的房子。
父亲好说歹说,才给她找了一个养殖场招工的名额。
场长很年轻,姓张,也就三十几岁。
据说以前还是个副县长呢,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普通话说得一点都不好,一口荷兰腔,让人觉得就是乡下来穷亲戚,刚好跟丁香凑一对。
如果不是那位京城大学的沈教授也偶尔过来看看,她都以为这人就是个骗子,也没见出钱,也没见出力。
不过,她跟着张场长去了一次那位教授的研究所,就彻底改变了看法。
不愧是京城大学,那研究所太漂亮了,那饭菜也太好吃了。
这么好的伙食,肯定要消耗不少肉食吧,这个养殖场就是干这个的么。
特供,她懂。
她下乡的时候分配的工作就是养猪的,现在好不容易返回京城了,竟然还是搞养殖。
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这就是命吧。
那位教授人真好,竟然把一台崭新的小汽车给了张场长开,而且还叫他叔。
可恶的裙带关系。
工地开工了,她也正式上班了。
每天没有别的事,就是跟着张场长去买菜,买猪,买羊,买牛,买鸡鸭。
买了不是留种的,直接杀了给工人们吃。
大门和保安室最先建好,然后这里就成了她上班的场所。
原本以为只是一名养殖工,现在还成了女保安。
这个工作她还满意一些,真的不想再养猪了。
下乡的时候她就天天养猪,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大家要么嫌弃她成分不行,要么嫌弃她身上有味道。
那么多年,除了个同样因为养猪和成分不好而“臭味相投”的朋友,那些身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