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其中,武将也要管过来,甚至各级学堂,表现突出的学生,都要归入门下省的卷宗里。
刘伯温,姚广孝,这都是多大本事的人,面对如此浩大的工程,他们也只能徒呼奈何,除了拿出愚公移山的劲儿,别的办法是一点也没有。
别忘了,张希孟还要负责修史。
浩如烟海的史料,内容复杂无比。
虽说下面有一堆大家名儒,张希孟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而且这还不算最麻烦的,张希孟从朱元璋手里忽悠来了几百万两金银,要投资船厂,要对外航海,探查海外的情况。
船队出去,哪怕到最近的琉球、倭国,也要几个月时间。
没有足够的前置作业,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说,这两年多,基本上都是在繁杂而琐碎的忙碌中度过的。
张希孟如此,朱元璋如此,大明王朝也是如此。
幸运的是,到了今天,也差不多开始收获了。
朱标回京之后,除了早晚去朱元璋那边问安,多数的时间,就是到张希孟这边,看看国史馆修书,了解下门下省的卷宗整理情况。
另外还有针对百官的考评,就在今年到明年上半年,也就是朱元璋御极十年之前,要完成一次规模庞大的考试。
所有官吏,自上而下,挨个过关!
包括张希孟在内,都要写一份自我剖析,然后交给朱元璋。让老朱决定他的去留。
如果朱元璋一时生气,那么完蛋了,张希孟就只能乖乖滚蛋。
这玩意的恐怖程度,简直比封神榜还吓人几倍。
文武官吏,谁也跑不掉。
朱标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先生,我刚刚查阅了北平官吏的情况,这里面说有三成以上,是元廷遗留的旧官,以我的了解,只怕还要更多,应该有四成,这里面还有不少私自改名的。”
张希孟并不意外,眼下既没有国家反诈,又没有人脸识别,那些元廷老吏,换个身份,到别的县,重新考个身份出来,根本没有难度。
还有,原本元廷的控制就不严密,卷宗档案,乱七八糟,现在大明立国,花了这么长时间,也就是初步建立起来一套体系而已。
“此前门下省的考评,都只能是小打小闹,没有触动要害,殿下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张希孟笑呵呵问道。
朱标怔了怔,他说道:“先生,弟子说的不一定对啊,我以为先生的意思,应该是先要有一个国家体统,有个框架,然后才能励精图治,治理更好!”
张希孟含笑道:“没错,看起来殿下这些年,确实悟到了不少治国的妙招啊!”
朱标脸上泛红,“先生谬赞了,其实弟子还是糊涂着,也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
“然后你就放出了燕王,让他搅乱一池春水!”张希孟又把话题转到了朱棣身上,朱标越发尴尬,脸上发烧,“先生休要责怪,弟子,弟子这么干,确实不像个好哥哥,弟子惭愧!”
张希孟笑道:“你惭愧什么!朱棣是藩王,朱樉、朱棡都是,你要当上了皇帝,坐上了龙椅,还能处处念着兄弟情,把国事都耽误了?说到底,大家伙都扮演着各自角色,都是大明王朝的砖瓦罢了。”
张希孟道:“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燕王朱棣这回弄出来的动静有点大!”
朱标下意识一怔,因为张希孟说大,那就一定很大,而且还是大得没边那种。
“先生,他,他处置了官吏,还是杀了豪强?又或者惹了什么大篓子?”朱标的心怦怦乱跳,他觉得自己草率了,主要是低估了朱老四的能耐。
“他给李文忠和朱文正下了严令,让他们俩督兵攻下辽阳,光复辽东。如果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