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惊人，别人依旧不会觉得他就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但是暮星国主知道，林衍最惊人的从来不是天赋，而是际遇。

他所具备的优势，要远超很多人的想象。

所以混沌城主才会在林衍如此弱小的时候，就抱有极高的期望。

暮星国主认真道：“我能看得出来，你并未生出骄纵之心，所以没有在这方面和你多说过什么，但是你有这样的天赋、际遇、努力，甚至被赋予了我们人类族群的最强血统，所以……我希望你能有更远大的目标，也拥有一颗不甘于满足的心。”

“在这里，我想和你说另一个人的故事。”

“嗯。”林衍微微动容。

这还是暮星国主老师第一次和他说这些话。

暮星国主微微点头，而后道：“那是我们人类族群的极隐秘讯息，在异族中同样被视为禁忌，所以无数年过去，现在已经少有人知。”

“若是真正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哪怕别人做出再多惊人之举，就算成为混沌城主那样的强者，也不可能认同在其他任何人头上冠上‘人类历史’的头衔。”

她看着林衍，目光中有着关切。

他太优秀了，优秀到令暮星国主开始担忧，担忧那天才的光环，最终却成为了他的魔咒。

哪怕是她即将说的那个人，那睥睨纵横的无敌之姿，何尝不是他做出最终决定的诱因呢？

所以她才会试图想将话说清楚。

暮星国主缓缓道：“在当年，我们人类族群还只是一强大族群，曾经出现过一位旷古绝今的人物，也是我们人类族群历史上最伟大的存在！”

“他，名为‘原’。”

“故人类族群尊称其为‘原祖’。”

她仿佛沉浸在当年的回忆里：“原祖纵横宇宙，威名无尽！称得上无可匹敌，真正的无敌！没有一个生灵是他的对手！”

“而在他的带领下，人类族群不断成长不断强大，堪称宇宙第一大势力，就算有宇宙本源守护的祖神教，也不愿招惹我人类族群！”

就算林衍知道“原祖”的存在，此时还是不禁屏息。

对于他来说，罗峰的成长仿佛有迹可循，可这位逆天的原祖却显得遥不可及，又令他心中生出神往，要追溯这般传说的存在。

这是一个真正的传说！

暮星国主继续道：“不过，即便已经无敌，他依旧在寻找更强的路，于是……这违背了原始宇宙的运转规则，这是在挑衅宇宙本源！”

“就拿八大先天兽神来说，它们是融合法则化身，天生就有宇宙本源守护，可是那性情暴虐的歧鹿与我人类族群产生纠葛之时，原祖依旧照杀不误，这种行为，自然引起宇宙本源的惩罚。”

暮星国主表情复杂：“然而他的强大，已经站在宇宙的顶尖，即使是宇宙本源愤怒，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他……要突破要超越，要违逆这一切！”

林衍想象着这一幕，心中为之震撼。

仅仅是宇宙之主的天生兽神，自然不足以让原祖遗留下那一滴神血，但是就连祖神教都有宇宙本源的守护，更何况这凝聚宇宙精华的天生兽神呢？

对于站在宇宙顶尖的原祖来说，本源意志也并非不可挑衅，并不值得他害怕。

“最终他和宇宙本源发生了一场战争。”暮星国主轻声道，“结果是……被宇宙本源永久地镇压了。”

“不过即使被镇压，依旧施展出‘虚拟宇宙’秘法，令这虚拟宇宙……范围遍布宇宙各地。”

林衍深吸一口气。

或许可以说这一步，是原祖因为自己错误的猜想，而做了错误的选择，但不可否认的是……那种一往无前的气魄，才正是他如此强大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