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客人一直站在外面也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众人回到屋内,坐在了大厅里唯一一张桌子周边,桌子看着有些老旧了,但是看着还是结实,上面也擦的很干净。
历河的妻子从里屋拿出一壶茶,然后给几位贵人斟上茶水,嘴里还念叨着:“乡野小茶,还请几位贵人不要介怀!”
钱郸有些疑惑了,这妇人虽然长得不美,但是为人处世,接物待人都做的很不错,与一般人家的农妇是截然不同的,不过这属于人家的家务,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喝过一杯茶之后,乡有秩最先站出来说道:“历河啊!贵人这次前来是有些话想问问你,你一定要如实说来,这样才不会误了贵人的事情!”
这句话是在告诫历河,实则也是怕历河到时候因为贪图贵人的财物,胡乱的答应一些他做不到的事情,到时候不仅害了他还会连累到自己。
钱郸见到乡有秩已经在前面警告过了,也就不再这方面多做文章了。
他直接严肃的问道:“听说你经常掌舵大船去往各个地域,最远的地方是哪里?”
历河一听,原来是问这个,问其他的我还有些担忧,但是问这个我就不困扰了,当即就说道:“我去过的地方比较多,潦西郡、潦东郡、东晦郡、会稽郡都有去过。”
钱郸来之前已经做过资料了,知道这些都是大秦沿海的一些郡县,但是他要问的不是这个。
“还去过其他的一些地方吗?比较远的地方?”
历河面露难色,不是他没去过更远的地方,而是更远的地方比如新罗国,百济国,他们不是民间团体可以自由交易的对象,私自去往那些地方经商是属于律法禁止的。
如果是一般人这么问,历河早就已经打出去了,但是面前这人乃是咸阳城来的贵人,这样的人他敢动手吗?
钱郸看到历河面露难色,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平静的说道:“你只管大胆的说出来,你放心我保你没事。”
这句话就有点狂了,虽然民间走私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但是这样光明正大的保证,也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位贵人的背景惊人,起码一般的律法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历河为难的看了一眼乡有秩,乡有秩虽然知道这位来自咸阳城的贵人背景惊人,但是到底惊人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所以他此时扮起了缩头乌龟,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钱郸看到两人这副模样,便知道不吐露一点真东西,两人是不会随意开口了,这种小民的心思他实在理解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隐瞒的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钱郸,现在任咸阳商会的副会长,曾任过郑国少府主管职位,现在替一位真正的大人物做事,这位大人物不是能你们现在能够知晓的,现在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些。”
钱郸说起话来是轻轻巧巧的样子,但是乡有秩和历河却是被惊吓的不轻,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像是个贵人的人,以前竟然是九卿之一的地位!
虽然不是秦国的九卿,但是七国中能够做到九卿职位的人,加起来也不过六十三个人而已,这样的人即便是现在不做官了,但是手中掌握的势力,就不是两个小小的地方人物能够抗衡的了的。
更别提他刚才所说的,他现在在替一位大人物做事,无论从那方便来看,都不是小人物能够阻止的。
乡有秩一改闭口不言的神态,笑容中带着一丝谄媚的说道:“原来是京城来的钱大人啊!正是失敬失敬!我这里给钱大人配给不是,怠慢了钱大人。”
此时乡有秩和历河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京城来的贵人,那里想到竟然是大鳄级别的贵人,普通的贵人他们都得罪不起啊,更别提这个大鳄级别的贵人了。
此时其他的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