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位兵卒虽然不敢阻拦英布等人,但是报警的事宜还是做了出来,英布等人才入大厅便被赶来的十数名郡兵包围住了。
为首的便是一名将领,眼神颇为凶狠,他盯着为首的英布说道:“来着何人?竟敢擅闯郡府,你可知这是死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牵连家人。”
这一套他经常用,有些人自然是不怕死,但就是怕祸及家人。但是他今天注定会失望了,眼前这些人竟然毫无动静。
不用明说他也知道遇到硬茬子了,眼前这些人行动之间配合自如,浑身还是散发这惊人的煞气,这必是刀口舔过血之辈才能做到的。
这样的人他只在几位将军的身边看到过,是属于将军的亲卫,反观他这边,都是一些疏于锻炼的郡兵,对付、对付平民尚可,一旦真打起来,只怕回合就会死光。
这时内堂里走出来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他看着对质的双方说道:“本官就是九江郡郡守凤勘,你们是何人?为什么要擅闯郡府衙门?”
英布闻言,两眼灼灼的看着凤勘,见他一脸正气的样子,便率先让手下人放下棍棒,然后客气的说道:“末将英布,见过凤勘大人!”
从官职上来说,他比起凤勘是要小了一些,但是他身上有陛下的圣旨,按照圣旨上所说,沿途官员必须服从他的安排,所以理论上来说,他是可以节制九江郡上下的。
凤勘听到英布的名字,先是直直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下令道:“原来是英布将军到了,看来这都是误会啊!”
英布也接着说道:“是啊,这都是误会!”
于是一出大事,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了结了。
进入后堂,刚才还一副官威甚浓的凤勘,突然很热情的招待英布坐下来喝茶,英布笑着说道:“前几日凤大人要为下官接风洗尘,但是下官有要是在身不能前来,还请凤大人见谅!”
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前来,两人都是心照不宣,于是也笑哈哈的一笔带过。
英布又笑着说道:“下官此行前来的任务,想必凤大人也有所知晓了,那下官也就不卖关子了,还请大人告知下官那叛军的去处,下官也好尽快完成陛下所托。”
说道这里凤勘脸色突然僵了下来,他喝了口茶,突然叹息一声说道:“最近九江郡发生了一些事情,还请将军等我说完,说完之后的一应事宜,将军可以自行决断。”
“哦。”英布发出一声感叹,然后说道:“既然如此,凤大人但说无妨!”
凤勘深吸一口气,然后娓娓道来:“这件事情就要从陛下将叛军遣散开始说起……”
“陛下遣散叛军,然后分别置于恒山、长沙、庐州三郡,是一件大仁义之事,但是叛军之中有一人乃是恒山郡旧地的贵族,名为荆赞。”
“这荆赞不思皇恩,反而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聚拢各地的叛军,还想着东山再起。”
听到这里英布皱起了眉头,问道:“这荆赞如此行事,各地的官员又怎么会不知,而且叛军早已被打散在各地,哪里还有他作乱的机会?”
按照计划,叛军被分为三个部分,到地方之后就会被打散分到各个地域里去,根本就不会出现聚拢在一起的情况。
“这件事情小人可以作证。”
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干干瘦瘦,就好像浑身没有油水一般。
看到男子进来,凤勘赶紧介绍道:“这位是衡学林,以前是在恒山郡府做事,他知晓恒山郡郡守荆暨的行为,被人追杀现在在我府上做事。”
这期间能发生的事情你就是不说,英布都能感觉其中必然有着很深的隐情,但是你一个恒山郡当官的人,刚刚下野,就能马上又找到九江郡的差事,这就很优秀了!
陈独秀的秀!
衡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