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稍微打理了一下衣裳和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了以后,她对着水中的倒影察看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在眉心的位置,有一道略微狭长的伤痕。
虽然口中说着没事,但是赵盼儿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也不知道这伤口会不会愈合,愈合以后又是否会留下疤痕,要是真的留下疤痕的话,会不会很难看,袁旭东又是否会不喜欢等等,一时间,心思烦乱。
“盼儿,你怎么了?”
见赵盼儿盯着河面发愣,和她离得最近的孙三娘忍不住担心道。
“没事!”
听到孙三娘的声音,赵盼儿忙用额前的头发遮住伤口,她看向孙三娘,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勉强扯起一丝笑容道:
“你们都洗好了吗?”
“洗好了!”
“好!”
见孙三娘,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都洗好了,赵盼儿从河边站起身子勉强笑道:
“走吧,这里离驿站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接下来要走快一点,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那儿!”
“好,走吧!”
赵盼儿等人继续赶路,这时,一行人鲜衣怒马,旌旗飞扬,从远处的官道上纵马狂奔而来,马蹄声震天响,一路扬起漫天的黄沙,大地都仿佛在震颤着,虽只有五六十骑,却是气势如虹,这些人统一穿着黑色劲装,腰挎精钢宝剑,胯下骑着的更是日行八百里的汗血宝马,宛如千军万马之势,所向披靡,还离得远远的,孙三娘就拉着赵盼儿,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站到路边准备提前避让道:
“快,快快,这些当官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官道上还骑得这么快,就不怕撞死人了啊?”
赵盼儿几人站到路边上避让,因为外衫被那些官差撕破了,羞于见人,她们便低着头,背对着官道站着,不一刻,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年纪最小的宋引章从小便崇拜那些骑着高头大马,在沙场上浴血杀敌的英雄,幻想着未来总有一天,属于自己的大英雄也会骑着他的白马来拯救自己,带自己远走高飞,从此浪迹天涯。
也正因为如此,她一看见别人骑马便会不由自主地仔细看上一眼,这次也一样,待马蹄声越来越近,她不由地回首看了一眼,只见那领头之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身着黑色劲装,腰间斜挎着一柄宝剑,满脸英武,却又不失温润如玉,正是几日不见的袁旭东,他终于从老家上坟回来了。
见是袁旭东,宋引章一时激动,竟从路边奔到官道中间拦马,挥手大喊道:
“凡郎,我在这儿!”
“引章,回来!”
见宋引章竟然跑去路中间拦马,赵盼儿,孙三娘,还有银瓶丫头吓得是惊骇欲绝,袁旭东也是猛然一惊,他正纵马狂奔,竟有人突然从路边上跑出来拦马,还是宋引章,不禁大喊道:
“让开,快点让开!”
宋引章似乎是吓傻了,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电光火石之间,袁旭东猛然勒住缰绳,胯下骏马顿时嘶叫人立起来,眼看着就快要踢中宋引章之时,袁旭东竟从胯下骏马的一侧弯下身子,只见他左手紧勒着缰绳,右手顺势抄起吓傻了的宋引章,将她拉到马背之上,抱在自己怀里,这时,袁旭东才松开紧勒着的缰绳,胯下骏马又往前跑了一截才最终停了下来,一直紧跟在袁旭东身后的一众萧家护卫也纷纷停了下来,并在周围警戒着。
“吓傻了?”
这时,袁旭东才有心思看向还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宋引章,见她目光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禁生气大骂道:
“你怎么这么蠢?跑到路中间拦马,是想要找死吗?”
听到自己的“白马大英雄”骂自己,宋引章才从害怕和遐思中惊醒过来,看着满脸怒气冲冲的袁旭东,她不禁低下头,不敢看向他的目光,两只嫩白的小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