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旭心里气极,却又无法反驳杜长风的话,而且万一被高家知道了他和赵盼儿之间的事,高慧会不会害赵盼儿不说,单单是他欺骗了高观察和宫中贤妃的事东窗事发了的话,不要说是官身,就是进士的身份都有可能被官家给剥夺了去,想到这,他尽力压抑怒气,佯装苦涩失落道:
“罢了,罢了,就算我能去见盼儿,她也未必会见我吧,只要盼儿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对了,杜兄,那个萧凡是什么人啊,他会善待盼儿吗?”
欧阳旭满脸担心,好像他真的不在乎赵盼儿和谁在一起,只要赵盼儿平平安安的就好,和之前怒火滔天时的模样判若两人,见欧阳旭如此的大气,杜长风不禁点了点头钦佩道:
“欧阳兄真不愧是谦谦君子,你就放心好了,那个萧凡虽然为人粗鄙,没有什么文化,还喜欢动手打人,贪财又好色,卑鄙无耻,但是他父亲是权倾朝野的萧钦言萧使相,有他父亲撑腰,再加上萧凡也还算是怜香惜玉之人,赵氏以后的日子肯定是差不了的,不过萧钦言估计是不会同意自己的长子娶一脱籍归良的女子为妻,做小妾还差不多!”
听到杜长风说萧凡是权倾朝野的萧钦言萧使相家的公子,欧阳旭的眼睛一缩,又听杜长风说萧钦言估计是不会同意自己的长子娶一脱籍归良的女子为妻,做小妾还差不多,欧阳旭的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欢喜,他忍不住道:
“盼儿曾经发誓,永不为妾,那萧凡他会不会......”
杜长风还以为欧阳旭是在替赵盼儿担心,不禁笑道:
“欧阳兄,你就尽管放心吧,萧凡肯定会娶赵氏为妻的,他就是一匹夫之勇的莽夫,做事不喜欢考虑什么后果,他既然说了赵盼儿是他还未过门的妻子,就一定会娶她的,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的优点了吧,他常常自比季布,说什么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其实倒也差不多,我还真没听说过他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这样啊,那他父亲萧钦言萧使相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话......”
欧阳旭依旧是不死心地问道,在他心里,他想娶高慧做正妻,想将赵盼儿稳住,好养在外面作为他的外室夫人,三年相处,他对赵盼儿既有感情,同时也有觊觎,每每夜深人静时,他总止不住地想象着赵盼儿那藏在薄衣下的娇躯,这些年来,欧阳旭做梦都想着金榜题名后,锣鼓喧天地迎娶赵盼儿过门,在新婚之夜,他可以揭开赵盼儿的红盖头,褪去她的衣裳,扯下她的红肚兜,和她在鸳鸯被里嬉戏,可以尽情地抚弄她的身子,洞房花烛之夜,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尽情婉转承欢,含情脉脉!
可这一切都改变了,他遇见了高观察的独生女儿高慧,他想要攀附权贵,他想要平步青云,就只能抛弃曾经的承诺,抛弃赵盼儿,降妻为妾,他知道赵盼儿肯定会接受不了,但是他是探花郎,他有官身,赵盼儿无权无势,他总有办法可以得到她,从而得偿所愿,既然得不到盼儿的心,那就得到她的身,他是这样打算的,奈何被袁旭东捷足先登,他想好了三年的女子,竟是被外男拔了头筹,心里恨极,却又不能拿袁旭东怎么样,只能咽下憋屈,好好经营高慧,这是他未来仕途的进身之阶,绝不能出了任何的差错,和自己的未来仕途相比,即使是冰肌玉骨的赵盼儿,那也不算什么!
“欧阳兄,欧阳兄?”
见欧阳旭愣愣出神,眼神可怖,杜长风忍不住道:
“欧阳兄,你想什么呢,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哦,没什么!”
见杜长风看着自己,欧阳旭又瞬间恢复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道:
“杜兄,我刚才想,要是那萧凡胆敢伤害盼儿一丝一毫的话,哪怕是不要这官身,我也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三年前盼儿对我有大恩,我欧阳旭发誓,此生必定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