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谢谢徐老板!”
“不客气!”
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周舍,徐老板直接道:
“周舍,你欠我那十五贯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听到要还钱,周舍立马推诿道:
“徐老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想还你钱,只是我那船南洋货不是还没到岸嘛,船从广州那边出发,到杭州市舶,可以免交整整五成的市舶税,整整五成啊,除了家里的老宅,还有那几个丫鬟和小厮,其余所有的家产我都抵了出去,你再宽限几天时间,等商船一到岸,我保准马上还你!”
“我呸!”
听到周舍还是没钱可还,徐富贵直接变了态度,他看着父母双亡,家里的亲戚长辈又全都死绝了的周舍,满脸不屑地数落道:
“在这华亭县,你周家曾经那也算是大户人家,那时候不要说是区区十五贯铜钱,就是一百五十贯钱那也不算什么,可你小子不争气,没有自知之明,吃喝嫖赌也就算了,还学人家做海商,做海商
就做海商吧,你还不想交市舶税,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还有心思在这香云楼里喝花酒?”
不等周舍开口,徐富贵继续说道:
“我就好心告诉你吧,就在前两天,朝廷的萧使相彻查了杭州港的私开海禁大桉,杭州港的市舶使兼钱塘县令郑青田畏罪自杀了,好在官家仁慈,并没有株连九族,连夷三族都没有,不过,在杭州港市舶的所有商船全都被没收了,还抓了好几个在现场交易的商人,换句话来说,你没去杭州港盯着交易算你小子走运,只不过你进的南洋货全完了,你周家算是彻底破产了。
这个消息还没传开,我知道你欠了至少有五百贯钱,你小子根本就还不起,别人的钱我不管,你欠我那十五贯钱,你今天必须还我,要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剁下来喂狗,砍完手指头再砍脚指头,你欠我一贯钱就砍你一根指头,欠我十五贯钱就砍你十五根!”
说着,徐富贵便让手下的两个健仆把周舍按在了桌上,把他的右手摊开压在桌面上,徐富贵直接掏出一把锋利的精钢匕首在周舍的右手五指间快速地戳道:
“说,你欠我那十五贯钱今天能不能还?”
在这青楼里,要债的看得多了,哪怕是看见徐富贵掏出把匕首并扬言要剁了周舍的手指头,媚娘也没有大惊小怪的,只是躲在了一旁。
其实在她看来,这个徐老板多半是虚张声势,就算周舍真的没有钱还给他,他也不会真剁了周舍的手指头,至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不会剁,可周舍没有这个胆色,被徐富贵一吓,立马就跟快要被杀的猪似的哀嚎道:
“徐老板,都是误会,我还钱,我一定还钱,徐老板,误会啊,小的实在是不凑手,家里的铺子全部都抵押了,马上去凑,我马上去凑,徐老板,饶命啊!”
看着就跟待宰的肥猪似的周舍,徐富贵图穷匕见,微笑道:
“我现在就要见到钱,要不然的话,你就把你家祖宅抵押给我,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凑钱,一天以后,你要是还不能还钱,你家祖宅就是我的了,怎么样?”
“什么,你想要我周家祖宅做抵押?”
看着很明显就是不怀好意的徐富贵,周舍连连摇头拒绝道:
“不行,这万万不行,才一天时间,我要是凑不到十五贯铜钱,那我周家的祖宅不就成了你徐家的了?”
看着死活不同意的周舍,徐富贵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家的祖宅,没想到周舍却是话音一转道:
“徐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直接把祖宅卖给你,连同家里的丫鬟和小厮一起卖,除了要还给你的十五贯钱,你再给我十五贯钱可好?”
“我呸!”
看着就连自家祖宅都能轻易变卖的周舍,徐富贵忍不住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