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晚上见!”
知道顾千帆肯定是跟萧钦言告状了,他就跟小孩子似的,被外人欺负了就回家找老爹出头,心里想着这些,袁旭东直接摊牌道:
“我收了郑青田二十万贯钱,他还有二十万贯要送给你,以此来投靠我们萧家,除此以外,他还帮了我一个忙,以后的走私生意也会有我们萧家的一份,每年大概有十万贯的入账,占了一半,你还要杀他吗?”
“你想留他一条命?”
听袁旭东说完,萧钦言眉头微皱道:
“他私开海禁,我可以不管,他想要杀杨知远满门,我也可以不管,可他不该伤害我儿子,他的狗命太贱,不值钱!”
“是他的狗命太贱,还是你太过在乎顾千帆了?”
看着萧钦言的眼睛,袁旭东直接道:
“我不同意杀郑青田,我已经让他撤销了海捕文书,而且顾千帆所受的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郑青田虽然只是钱塘的县令,但他同时也是杭
州的市舶使,靠着私开海禁,他赚了不少钱,整个江南的掌事官员都和他有着联系,只要他投靠了我们萧家,整个江南就是我们萧家的势力范围,相反的,如果要杀郑青田,断了这些人的财路,除了得罪这些官员,我们萧家还能有什么好处,就为了给顾千帆出一口恶气吗?”
没想到袁旭东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萧钦言不怒反喜道:
“不错不错,虽然你没有你大哥那么聪明,十八岁就能考中了进士,但是你要比他会做人,懂得为我们萧家考虑,郑青田死不足惜,我只是想要借他的人头替你大哥铺一条青云路,私开海禁,杀人纵火,这么大的桉子,我再托人稍微运作一下,你哥就能换一身红色的官袍了!
区区几十万贯铜钱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正所谓士农工商,没有官身,拥有再多的钱也只是浮财罢了,就像是现在的钱塘县令郑青田,他有四十万贯又能如何,我杀了他,他的所有身家财富同样是我的,只因他是县令,我是朝廷使相,我比他更有权,我想要让他死,他便不得不去死!”
说到这里,见袁旭东还想要说些什么,萧钦言摆了摆手阻止他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老了,最多再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我必须为萧家的未来做打算,等我告老还乡以后,萧家就要靠你大哥支撑了,而在此之前,我必须帮他铺平往上晋升的道路!”
听萧钦言说完,袁旭东冷声道:
“只可惜,你打算得再好,也要别人领你的情才是,他姓顾,不姓萧,他叫你萧相公,不叫你父亲,有句心里话我早就想说了,不是我不如他聪明,是他不如我才对,如果我想要弄死他,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还有,你知道他为什么中了进士以后,不去做文官,却甘愿成为阉党的走狗,加入皇城司吗?”
不用萧钦言回答,袁旭东直接道:
“你这个大儿子顾千帆从小就在顾家长大,顾审言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顾家世代都是清流派的人,你觉得顾千帆会是那种喜欢干脏事的猎狗吗?
他受齐牧教唆,被人当傻子使唤而不自知,一心以为自己就是清流派的人,所谓隐清明浊,替清流派加入皇城司卧底调查敌对派系的官员,尤其是你萧使相!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所谓的清流派同样狗眼看人低,他是奸相的儿子,身上流着萧家的低贱血脉,又在皇城司里干过卧底,手段残忍,有活阎罗的称号,这样的人,那些清流派的人只是利用他罢了,用完了就可以随手除掉,可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替朝廷尽忠,那些清流派的人都是好官,像你萧使相这样的敌对阵营就是坏官贪官,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很蠢?
受人教唆两句,就来暗中调查自己的父亲和家族,欲行大义灭亲之举,他要真是为了国家和黎民百姓也就算了,可为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