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德叔,孙三娘看向因为体力不支,就坐在门口台阶上的赵盼儿道:
“盼儿,我们这就去告官,县尊郑大人肯定能帮你做主!”
听到孙三娘怂恿赵盼儿去告官,德叔连忙看向虚弱无力的赵盼儿连劝带威胁道:
“赵娘子,你想这事闹得天下皆知,你想人人都知道你是官伎吗?”
“别说了!”
看着言语威胁自己的德叔,赵盼儿悲戚道:
“你们都知道,我最在意这个是不是?”
见德叔不说话,赵盼儿微微点了点头,同意道:
“可以,我认命就是!”
见赵盼儿愿意认命,德叔松了一口气,忙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来,递给赵盼儿笑道:
“赵娘子,主人自知对不住你,只能用这八十两黄金聊表心意,主人应该还有一块同心玉佩在你那里,你看能不能还给”
不等德叔说完,赵盼儿一把拨开眼前的八十两黄金,金锭落地,她随手拿起一块落在自己脚边的金锭惨然笑道:
“当年欧阳落第流落杭州,是我替他置办的田产,让他可以落下民籍,重新在两浙参试,他苦读三年,我每日卖茶供了他三年,只可惜,三年的深情,也比不过这八十两黄金,想要拿钱收买我,可以,但是你告诉他,八十两黄金还不够,想要同心佩,拿五百两黄金来换!”
“五,五百两?”
看着狮子大开口的赵盼儿,德叔大吃一惊道:
“这太,太多了!”
看着德叔,赵盼儿决绝道:
“只要钱货两清,我就和他一刀两断,永为陌路!”
看了一眼赵盼儿,德叔忙将地上的金锭重新收了起来,然后背上包袱,拱了拱手准备离开道:
“赵娘子,珍重!”
说罢,看了一眼赵盼儿和孙三娘,他又将赵盼儿捏在手里的那块金锭给拽了回去,然后便背着装有八十两黄金的包袱离开了茶铺,等他走了以后,见赵盼儿脸色苍白如纸,孙三娘忍不住担心道:
“盼儿,我去给你请郎中看看吧!”
“好,谢谢三娘!”
看了一眼赵盼儿,孙三娘准备去街上请郎中过来看看,这时,看着孙三娘离去的背影,赵盼儿细声道:
“三娘,把店关了吧!”
“好!”
孙三娘离开后,赵盼儿一个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波光粼粼的钱塘湖,吹着清凉的风,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衬托得脸色愈加苍白,她努力昂着头,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贝齿用力咬着下嘴唇,哪怕是渗出血来,也不愿哭一声,这时,袁旭东从屋里走出来,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道:
“我赢了,按照约定,你要做我的妻子!”
“你”
赵盼儿看着满脸认真的袁旭东,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时候,他不安慰她,反而说什么他赢了,按照约定,她要做他的妻子,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眼眶里的泪水更是顺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流了下来,看着眼眶泛红,泪流满面的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盼儿,你不会耍赖皮吧?”
“你才耍赖皮呢!”
看着笑话自己的袁旭东,赵盼儿擦干净眼泪,嘴硬道:
“我还没有输,我要去东京找欧阳旭当面问清楚,也许是德叔被人收买了,也许是欧阳旭,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反正我不能只听德叔的一面之词!”
“赵盼儿,你就真的这么深爱欧阳旭吗?”
看着还不愿接受现实的赵盼儿,袁旭东气道:
“你是太爱欧阳旭,还是只是接受不了他对你的背叛?”
“不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要管我?”
听见袁旭东毫不客气的话,赵盼儿起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