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盼儿,德叔的脸上写满了自豪笑道:
“老奴就是回来报喜的,蒙官家集英殿御笔钦点,主人他如今已是今科探花啦!”
“探花?”
听到欧阳旭真的考中了,赵盼儿瞬间变得开心起来,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如花,喜极而泣道:
“真的中了,真的中了,你,你赶紧进来,跟我讲讲他在东京的事情!”
说着,赵盼儿打开赵氏茶铺的院门,将德叔引进了院子里,嘴上更是停不下来道:
“你说他也真是的,你写一封信回来不就得了嘛,还让您跑上上千里来特意接我,不过他也是,书那么多,那么多箱笼,我一个人也拿不上,有你帮忙正好,对了,咱们这次去东京,是走水路呢,还是走陆路啊?”
“娘子,你别心急,咱们从长计议,主人托我给你带句话,说,他如今既然已是官身,那你的身份就”
见赵盼儿如此激动,德叔有些尴尬,不知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开口,但为了自家主人的前程,他必须要说出来,这时,看见袁旭东一直跟着赵盼儿,也不开口说话,德叔刚想询问赵盼儿这位年轻男子是谁,只是不等他张口,赵盼儿就一脸兴奋地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了这么远的路,我那个给你泡杯茶喝啊!”
“娘子!”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不就是觉得我不该再做生意了吗?”
赵盼儿一边泡茶,一边开心道:
“正好,茶坊出了点小事,我就把它关了,对了,德叔,你用过早饭没有啊?”
“不吃,老奴有话跟你说!”
看着越来越开心的赵盼儿,德叔急了,再也顾不得旁边的袁旭东,想要直接开口告诉赵盼儿道:
“娘子,主人他在东京已经有了”
“盼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就在这时,孙三娘的声音远远传了来,她匆匆奔进院子,还是那般风风火火的样子,看向正在茶屋里泡茶的赵盼儿满脸担心道:
“我担心你一晚上呢!”
说着,看见了旁边的德叔,她满脸惊讶道:
“德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娘,欧阳中了,是探花!”
赵盼儿看向孙三娘笑道。
“探花?”
听到欧阳旭中了探花,孙三娘替赵盼儿高兴道:
“恭喜恭喜,uu看书 恭喜探花娘子,你比我早穿上凤冠霞帔啊,太好了,过两日你是不是就得进京了,那我帮你收拾收拾啊!”
说着,孙三娘就要进屋去帮赵盼儿收拾行李和箱笼,德叔急道:
“赵娘子,有话我就直说了!”
这时,赵盼儿刚泡好茶,正端着茶盘出来,听见德叔有话要说,便在门口驻足停下,和孙三娘一起看向他,只见德叔脸上难掩得意道:
“我不是来接你进京的,主人他幸得宫中贤妃赐婚,等过了谷雨以后,就要和高观察家的千金成亲了!”
“赐婚?”
赵盼儿愣住了,眼神恍忽,耳边更是嗡嗡作响,孙三娘颇为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满脸得意的德叔大声问道:
“什么高观察?”
“广济军节度观察留后,步军副都指挥使高鹄!”
德叔大声念道,这么一长串的头衔,孙三娘并不知道所谓的高观察是多大的官,只是感觉应该要比钱塘的县令厉害不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赵盼儿扶着门框,看向德叔细声悲戚道:
“你再说一遍!”
“欧阳主人要娶高鹄的女儿为妻了!”
德叔又说了一遍,赵盼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骤然昏倒在地,手中茶盘摔落,原本准备好用来招待德叔的茶果和茶水洒了一地,昏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