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萧凡!”
“萧家?”
看着神采飞扬的袁旭东,周舍不敢再轻易妄言,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道:
“是哪个萧家?”
“家父乃是平江节度使,参知政事,知苏州事,深受官家器重,不日将赴东京任职宰相!”
“原来是萧相家的公子,失敬失敬,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卓尔不凡,人中龙凤也!”
听见袁旭东是萧使相家的公子,周舍面色微变,连忙弯腰作揖,前倨后恭,旁边的宋引章和她的丫鬟银瓶也是慌忙福了一下身子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妾身引章见过萧公子,之前无礼,还望萧公子恕罪!”
“银瓶见过萧公子!”
“无妨,都起来吧!”
说着,袁旭东看了一眼宋引章的贴身丫鬟银瓶,然后看向宋引章笑道:
“宋小娘子,我看你的丫鬟银瓶挺可爱乖巧的,我出门在外身边无人使唤,愿意出价三十两黄金换取银瓶,不知道宋小娘子是否肯割爱?”
“三,三十两黄金?”
听到袁旭东竟要用三十两黄金换银瓶一个丫鬟,赵盼儿,宋引章,周舍,甚至是银瓶自己都微微睁大眼睛,显得吃惊不已,三十两黄金最少也能换三百贯钱,一个丫鬟而已,宋引章和银瓶一直都生活在一起,多少有些感情,再加上宋引章并不缺钱,只是碍于袁旭东的身份不好直接拒绝,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旁边的周舍便按奈不住地劝道:
“引章,一个丫鬟而已,既然萧公子那么喜欢,你就卖给他,回去淮阳我再帮你买两个便是!”
“可是”
见宋引章犹豫,周舍忙低声劝道:
“引章,萧公子家权势滔天,咱们得罪不起的,再说了,你把银瓶卖给他,也是为了她好,万一萧公子真的喜欢她,愿意纳她为侍妾,她这辈子不就有依靠了吗?”
听周舍这样说,宋引章看向银瓶颇为舍不得道:
“银瓶,你是怎么想的?”
看了一眼袁旭东和周舍,银瓶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泪眼婆娑的样子,她看向宋引章哽咽道:
“小姐,银瓶愿意一辈子伺候你,你别卖我好不好?”
“好,不卖你!”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银瓶,宋引章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周舍再怎么劝说,也不管袁旭东家里多么有权势,她看向袁旭东直接婉拒道:
“萧公子,银瓶虽然是我的丫鬟,但是我们一直都生活在一起,情同姐妹,她不同意,我也不能卖她,还请萧公子恕罪!”
“是吗?”
看着主仆情深的宋引章和银瓶,袁旭东懒得再继续兜圈子,他看向周舍直接道:
“凡贱籍者,世代相袭,不得与良人为婚,不得自赎,只能由各州官特批放良,没有知州的特批文书,宋小娘子连钱塘都不能离开,你要娶她,那就是私掠官伎的大罪,要刺字发配三千里远,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欺骗宋小娘子的,也不想知道,我认识皇城司的人,你的家世背景只要一查便知,你要娶宋小娘子的话,我就派人去淮阳调查一番,如果你有半句谎言,我就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如此可好?”
“萧公子,我”
“等一下,你想好了再说!”
不等周舍开口,袁旭东直接打断他笑道:
“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说,否则的话,你的舌头就别要了!”
说罢,看着满脸猪肝色的周舍沉默不语,袁旭东微笑
道:
“你要不说话,那我就问你了!”
说着,袁旭东直奔主题道:
“说说吧,你接近宋小娘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为钱还是为色,或者二者皆有?”
“萧公子,我和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