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即便对裸露的皮肤也可以形成强烈刺激，更何况是最为脆弱的眼睛。

但中年汉子耐受力极强，眼皮眨动几下，强忍着不适，却不肯闭上眼减缓刺激，还是唰唰两下，挥舞刀斧，提前抗拒对方有可能的逼近。

嗤……

没成想苏默根本不是那种打算，而是按住喷子，持续不断地喷了差不多十秒，就算中年汉子在尽可能躲避，也没有停止。

只要他受不住刺激，胆敢低头或闭眼，那就一棍子抡过去。

以苏默的速度和力量，只要能砸中一棍子，甭管打中什么部位，都可以令其重伤。

敲手手断，敲腿腿断，敲身上更严重。

中年汉子瞪大着双眼，表情狰狞，甚是可怕，以莫大的毅力和抗疼痛能力，强忍着，死盯着目标。

而这一刻，他才明白对方为什么身为警察还戴着黑色口罩，敢情是早有预谋，习惯了用辣椒水喷人。

阴损！

“你还真是够硬的。”

苏默只戴了口罩，没戴防护眼镜，移动间被扩散开来的辣椒喷雾波及到，虽然很淡很薄，双眼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好在十八点体能，抵抗力恢复力忍耐力也都是非人级的，根本不影响作战能力。

但恰恰能够证明，中年汉子的变态程度早就扩展到心身两方面了，说不定早就把痛苦当成了享受。

啪！

苏默总算敲中了一点东西，一棍子扫飞了他左手的斧子，虽不是他的主力武器，却也降低了一点威胁力度。

到这时，中年汉子已经确认，这个警察身手强悍，正面的这种持械打斗竟然打不过他。

关键是，他这还没掏枪呢。

哗啦！

下一秒，他甚至连斩骨刀都丢了，身子一歪，捧起一堆柴火朝苏默扬了过来，企图阻挡苏默的后续冲击，争取机会逃回院子里，甚至屋子里。

那里面才是他真正的主场，还有更多的，更为趁手的各类武器，甚至有可能存在某些陷阱。

唰！

苏默当然能够洞察到他的想法，手中木棍扔过去，直插他两腿中间，想把他绊倒。

扔得很准，却只把他绊得踉跄了一下，双手及时扑腾两下，犹如四肢奔跑，并没有摔倒，也没有停下。

被他冲进了院子里。

苏默紧跟其后，正准备脚尖踢飞掉落在门口的木棍，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再绊他一下，没想到……

扑腾！

他自己居然失去平衡，狠狠地趴到了地上。

好嘛，居然被四号劫匪的尸体给绊倒了，他的左脚甚至被装钱的背包带子给缠住了一圈。

难道是四号劫匪死不瞑目，顺手报复了一小下？

也可能是中年汉子被辣椒喷雾刺激的，冲进院子的一瞬间实在忍不住了，稍稍闭上了双眼。

就闭了这一下，恰好就被绊倒了。

报应啊！

苏默扫了一眼地上四号劫匪的那颗脑袋，他果然瞪大着眼睛，一副难以形容的怪异表情。

很难理解，他被存在着血缘关系的亲戚兄弟一刀斩首时，到底是怎样的心理反应。

但这一刻，苏默似乎可以从他的脸上判读到一种成分：抓他！搞他！最好是帮我杀了他！

似乎，那颗脑袋还没有死透。

那双眼睛不肯合上，还在硬撑着，硬挺着，期待着看到后面发生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