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机似笑非笑，那张脸在胡乱闪烁的彩灯下更显得阴险冷峻：“却不至于跟踪你，只能说，这就是缘分。”

“为了论文，我来做社会调研。”

苏默的表情回归平静，又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感觉：“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对，说的没错。”

飞机极为赞同：“一进门就看到你了，像个大号蠢蛋，摆在普通鸡蛋里相当扎眼，这么犄角旮旯的位置都藏不住你。”

无所谓，你随便骂。

苏默淡淡一笑：“这么有缘，正好采访你一下……大佬，感觉你混得也不算差了，应该有些江湖地位了，为什么整天冷着脸，好像一点都不快乐，一点都不幸福。”

“原因是，看到了你！”

飞机顿时间心里冒火，也就实话实说：“怎么就看你这么不顺眼呢，尤其想不明白，哪来的这么大自信，我不会当场揍你？”

“港岛是法治社会，我家里几个亲戚都是警察。”

苏默的话也不算吹牛：“你认为，当差的，应该怕做贼的？”

“你还不是！”

飞机伸过手来，食指有些用力地戳了戳苏默的胸膛：“你现在，只是个学生，打你一顿又能怎样？”

“我会功夫。”

苏默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而且，我正在采访你，请你保持克制，不要动手动脚。”

顶你个肺！

飞机脸都气白了，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小子面前冒这么大火，生这么大气。

或许，就是受不了他这种‘我正直，我牛逼，我可以代表法律藐视你’的大义凛然，理所应当。

狗屁！

你现在狗屁不是呢，凭什么在我面前装这份逼？

“会功夫？”

飞机站起来，压抑着火气，低沉说道：“去卫生间，让我见识一下。”

在这里动手，肯定打不痛快，揍不了几下就会被看场的兄弟拦下来劝解，毕竟这小子属于花钱消费的客人。

大浦黑的场子，不合适砸他面子。

卫生间里就没事，不会干扰到太多人，打烂东西赔钱就是，只要能狠狠地揍他一顿。

这几天太压抑太憋闷了，不能放过这个消火解气的好机会！

“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也不忍心拒绝。”

苏默想了一下才站起来：“但咱们说好了，点到为止，纯属以武会友，切磋完毕，你还得坐下来好好地接受采访。”

采访你老母！

飞机忍着气点头：“少废话，跟我来！”

这一刻，飞机瞬间明悟了：这小子就是白道的大d，把不讲道理当成他家的道理，气死人不偿命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