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下念的戴伯阳,发现没有人接话,抬头一看,也是哭笑不得,只看那十五岁的少年郎,靠在几个丫鬟的身上,仿佛浑身没有骨头一般……
容娘一听该自家郎君了,赶紧凑到李钰耳边说道;
“郎君,该咱们了。”
“嗯,哦,可算是该咱们了,一会接完了旨,我赶紧去找个厢房先睡一会,叫他们几个招待戴家兄长……”
容娘擦净了李钰嘴角的口水,又给整理了一遍衣衫,李钰这才强打精神,晃到香案前站定,深深地弯下腰;
“臣李钰,接书。”
看着愁眉苦脸的李钰,戴伯阳心里笑道,这还没开始念呢,他就先闭上了眼睛,接个旨就能痛苦到这等地步?
李钰心里清楚的很,这敕书
不论是谁来念,一个字儿都不会少的,又要好大一会儿的啰嗦,还他娘的听不明白一句两句,
老规矩,先接下来,一会儿再问详细,这次不是以前了,没有宫里的阴阳人在场,
又是自家兄弟下来,完全可以直接当面问清,省的还要回后院,麻烦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女人。
其实麻烦也并不麻烦,就是每次有敕书旨意下来,两女都比任何人兴奋十倍,
还非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李钰解释一遍,李钰只要想象一下那种场景,都头疼的不行。
戴伯阳看着李钰的滑稽头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将敕书一字一句的念了下来;
门下;
告蓝田县子李钰……
“制书如右,符到奉行。”
今有蓝田县子李钰,巧制五粮液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