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你提督内外京城守备吧。”
“陛下,老奴不行啊。陛下还是任用文武可用之臣,方为上策。”
王承恩跪在地上,汗流浃背。
让他去主持城防大事,他自认没有这个本事。
“文官贪鄙,武将怕死,文武官员人人可杀,这重担,你就挑起来吧。”
崇祯轻轻摆了摆手,眼神迷惘。
国家到了如此地步,吏治腐败、豪强暴虐、宗室骄横,那一个顽疾和这些寡廉鲜耻的官员们没有关系。
王泰为什么能办到,自己这个一国之君,难道连王泰也不如?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难道说,自己真的不配当这个天子?
“你们说,朕这个皇位,让给王泰怎么样?他有雄兵数十万,可以对付建奴和李闯。这天下,也就不会有三个天子的笑话了。”
崇祯脸色灰败,眼神凄苦,不知不觉流出泪来。
“陛下不可如此!”
“陛下,你可用振作啊!”
王承恩和骆养性跪伏在地,泪流满面,一起劝慰着崇祯。
崇祯抽泣了片刻,摆了摆手,抹了抹眼泪,忽然问道:
“京师的钱粮,还够用吗?”
“陛下,江南虽然发生奴变,但宫中和京营所需米粮,还是源源不断运来,每月有10万石之多。只是这银子,仅够宫中和朝廷开支所需。”
王承恩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回道。
王泰割据河南,江南奴变,米粮不断由南向北,并有河南水师战船护送,不用问,是得到王泰的默许了。
江南无主,王泰此举,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本就是我大明的天下,王泰来做这个人情,借花献佛,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骆养性插了一句话,也是低声细语。
“王泰此贼太过阴险,形同割据不说,还假模假样,要挥兵北上勤王,只怕北上勤王之后,这贼子就要登基称帝了。”
骆养性的话,让崇祯心头一痛,犹如刀割一般,脸色又变的煞白。
“朕非亡国.之君,事事皆亡国之象。祖宗栉风沐雨之天下,一朝失之,何面目见于地下!贼寇来临,朕愿督师亲决一战,身死沙场无恨,但死不暇目耳。”
崇祯自言自语,涕泗横流,王承恩和骆养性吓的又一起跪地,伏地而泣,连连磕头。
“陛下,未到山穷水尽之时,陛下要振作啊!”
“陛下,此事还有回旋余地,陛下三思啊!”
王承恩和骆养性一起跪下,泪流满面。
这已经是君臣在殿中的第二次相对哭泣了。
国家残破如此,君臣莫不人心惶惶。眼看贼寇就要兵临城下,君臣心中的惶恐,秋意萧索,寒气逼人。
“陛下,左中允李明睿求见。”
宫人的声音响起。
“骆养性先下去,王承恩留下!”
崇祯眼色一亮,瞬间坐直了身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左中允李明睿走了进来,崇祯早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微臣参见陛下!”
李明睿上前,肃拜一礼。
崇祯使了个眼色,王承恩心知肚明,挥挥手殿中的一种侍卫和宫人全部退
下,他自己也是迈出了宫门,在大殿外守候。
看到皇帝屏去左右,李明睿这才趋近御案,在崇祯的允许下,和他隔着御案坐下。
“李明睿,李闯驱进京师,建奴在山海关虎视眈眈,朕心头烦闷不安,你可有良计?”
崇祯不再犹豫,迫不及待。
“自蒙陛下召见,臣从江西北上,一路人心惶惶,流寇气焰嚣张,气势汹汹,一路势如破竹。此诚危急存亡秋,陛下还在犹豫什么?惟有国都南迁,可缓眼前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