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每人都是一大家子,自然要慎重考虑。
“老三、老五说的没错。朝廷已经烂了,咱们要做出个抉择,是继续割据东南沿海,还是向王泰表示善意。”
郑芝龙点点头,对老三郑鸿魁的提议受肯。
他看了一眼堂中众人,眼神炯炯。
“我的意思,是向王泰示好,一旦他举旗造反,咱们郑家,唯他马首是瞻。”
对于他来说,郑家看似家大业大,威风凛凛,实则危机四伏,内部忧患重重。
先不说外部王泰的虎视眈眈,即便是家族内部,也是勾心斗角,门派四立,有拥朝廷的保明派,也有对河南向往的反叛者,更有割据自立的独立派。
郑芝龙衡量局势,迅速得出结论,投靠王泰,但他也深知,要想得到更多,付出的同样要更多。
“大哥,现在王泰还没有公然举旗,现在向他卑躬屈膝,会不会太早了些?”
郑芝豹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自立为王,可比寄人篱下来的强。
“要是等王泰公然反叛,就来不及了。”
郑芝龙摇了摇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今南京大乱,北地风云际会,向王振东示好,正是时候。
“如今天下大乱,江南无主,王泰水师一家独大,步卒精锐,更是天下无双,江南不日必归王泰。难道咱们兄弟真要北上勤王,和王泰开战?”
郑鸿魁看了看兄长,脸色凝重。
“何去何从,大哥还要从长计议。”
“这有什么可以商量的,直接杀了张肯堂,灭了他的标营,一了百了!”
老四郑芝豹,迫不及待说了出来。
堂中众人都是一惊,顿了片刻,郑鸿魁才摇了摇头。
“老四,张肯堂官声不错,杀不得,不然会在王泰那里落下芥蒂。还有,黄道周如今是张肯堂的幕僚,他也在福建。如果我所料不错,北上勤王,肯定是黄道周的意思。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要留下后患。”
仓皇行事,大肆杀戮,总归不是上策。还是要温和些,以免遭人口舌。
郑芝龙皱眉不语,郑鸿魁接着开口。
“何况,陈子龙是黄道周的学生,他如今是王泰的左膀右臂。杀了黄道周,陈子龙那里……”
“三哥,你说的轻巧,若是没有投名状,王泰如何接受咱们兄弟?不除掉张肯堂,怎么控制福建?咱们兄弟的利益,如何保障?况且,我也听说了黄道周和王泰,这两个人是死对头,杀了黄道周,正好解决了王泰的麻烦!”
利益!
郑芝豹的话,让郑芝龙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除掉了福建的残明势力,举福建全省投王泰,到时候还不是封疆大吏,怎么也比现在区区一个海防游击来的痛快。
他们这些人,眼中只有利益,良禽择木而栖,那是基本。
“王泰妇人之仁,不肯起兵造反,有些事情,咱们就替他做了。至于张肯堂,黄道周,不过书生而已,不值一提。”
郑芝龙终于开口,眼神狰狞。
“到时候请张肯堂他们前来,商议北上勤王,那是不听话的,全都杀了。张肯堂和黄道周,驱逐出福建即可!”
刀砍枪刺,惨叫声不断,当大堂上的喊杀声逝去,一切都归于平静。
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淋漓,一地的杯盏、酒菜狼藉。
“大哥,都解决了!”
郑芝豹从大堂里出来,走到院中沉默不语的郑芝龙面前,话语中,还有一丝兴奋。
“这些狗贼,还以为又能从我们郑家得到好处,一股脑一勺烩,倒是省事!”
郑芝龙的五弟郑芝鹏,脸上还有鲜血,神态却是轻松。
他们身后的郑家子侄和勇士,身上都是鲜血,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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