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转过头来,轻轻摇了摇头。
“孙传庭,你要多少兵马,多长时间稳住陕西?”
“陛下,臣需精兵两万,饷银百万,两年之内平定陕西。”
孙传庭沉吟片刻,轻声说了出来。
“贺人龙和郑嘉栋,尤其是贺人龙,他不是驻兵宁强吗,怎么李自成大摇大摆进了陇右?”
崇祯看着孙传庭,目光如炬,冷厉异常。
“贺人龙军纪涣散,当年就不听节制,以至于杨嗣昌郁郁而终。这次又临阵脱逃,损兵折将不说,致使郑嘉栋部全军覆没,郑嘉栋身死。你倒是说说,朕该如何处置他?”
孙传庭大惊失色,额头冒汗。
“陛下明察秋毫,请陛下释疑解惑。”
“贺人龙,当年或许骁勇善战,但现在,贪生怕死,一文不值。”
崇祯看向了孙传庭,低声细语。
“贺人龙跋扈,难以节制。你到了陕西以后,厉兵秣马,立刻处死贺人龙。不管他是不是“通贼”,他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孙传庭连连点头,汗流浃背。
相比较过去,皇帝对跋扈的武将,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和王泰有关?
处理完朝事,心事重重的崇祯来到坤宁宫,正在焦急万分的周皇后一看到他,立刻过来。
“陛下,你和王泰公然决裂,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些?”
提起王泰,崇祯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阴沉。
“听调不听宣,驱逐藩王宗室、朝廷官员出境,私自用兵、政由己出,势成割据,你让朕何以自处?若是如此,朝廷的威严何在?朕的颜面何在?”
周皇后一时语塞,“嘤嘤”哭泣了起来。
“可怜了我家娖儿,夹在朝廷和王泰之间,她又何以自处?”
“女生外向,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向着那个匹夫。”
想起女儿,崇祯脸色难看,心头压抑。
“王泰和娖儿,朕已经是失策。堂堂一国公主,和歌姬、商贾之女共伺一夫,皇家的颜面何在?娖儿不知廉耻,反而对王泰死心塌地,朕真是失望至极!大明祖制,王泰不得掌兵,朕允他为五省总理,镇守中原,已经是……”
崇祯没有说下去,周皇后深知其意,也是惘然。
“只是和王泰为敌,似乎太过草率了些。王泰手握重兵,麾下都是虎狼之士,天下何人能敌?”
王泰天纵奇才,文韬武略,太过聪明,若是和夫君相比,似乎更适合为天下之主。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周皇后赶紧收回了心思。
“何人能敌?大不了,朕的江山给他!不过,他想要我大明国祚,先从朕的尸身上踩过去再说!”
崇祯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陛下……”
周皇后欲言又止,眼中流下泪来。
“陛下,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你就不能忍忍?我的娖儿!”
崇祯十九年夏初,大明朝廷昭告天下,原天子驸马、大明五省总理王泰跋扈自重,居心叵测,行为乖张,大逆不道,朝廷与其割裂,定为逆贼,择日王师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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