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高墙枷锁。所以,只要有醇酒美人,锦衣玉食,又何所求?”
朱聿镆说完,自顾自饮起来。
姚运熙点了点头,这个朱聿镆,想的倒是挺开的。
“大王,山西副总兵刘光祚如今还在南阳府,如今李闯作乱,糜烂地方,如果他还在南阳府,南阳府也会安静些。”
姚运熙终于开口,说明了今天的来意。
“那就留下来吧,王府出银子,官府出粮草,一两个月,本王还撑得住。关键是,得守好了城池。”
朱聿镆轻描淡写地说道,即便是被劫掠了不少银子,但上万几万两银子,王府还是能拿出手。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
“多谢大王!”
姚运熙眉开眼笑,连连道谢。
南阳屯耕储存够多,番薯、米粮不少,供应数千将士,不成问题。
姚运熙离去,朱聿镆喝的昏昏沉沉,回到房中睡去,不知不觉已经是夜色深处。
城外隆隆的炮声不断,酣睡中的朱聿镆立刻被惊醒了过来。
“大……王,闯贼……攻城了!”
卫士急急慌慌进来,倒地而拜。
“快召……集人马,立……刻去城头!”
朱聿镆镇定了下来,大声呐喊了起来。
南阳城头,火把熊熊,照的城外有如白昼。
城头上,檑木滚石堆积,金汁热气腾腾,火炮轰鸣,火铳声不断,羽箭如蝗,城墙上的官军正在拼命向城外开火,城外的闯军玩命攻城。
猛如虎上了城头,向城外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星星点点,漫山遍野,密密麻麻,一片旗帜的海洋,无数攒动的人头,弥漫了原野,一望无垠。
“闯”字,“革”字,“马”字大旗迎风招展,一队队的精骑如林,马上骑士龙精虎猛,持枪执刀,戾气满身。裹着各色头巾的流寇们列阵而待,更有无数火炮环列,炮手们手忙脚乱,正在准备炮击。
无数抬着云梯、衣衫褴褛的流寇,正在嗷嗷叫着,通过结冰的护城河,很多流寇已经搭起了数不胜数的云梯,向着城头上蜂拥攻去。
“猛将军,流寇势大,恐怕有十余万之众!”
部下上来,满脸的惊惶。
“慌什么,让兄弟们顶住了!”
猛如虎大声怒喝,亲自上了城头指挥。
看这样子,还是流寇的老战术,首先是饥民蜂拥攻城,然后才是步卒和马军,至于那些精骑和老营悍贼,则是稳坐钓鱼台,静观其变。
不过这一次,除非有援兵前来,否则南阳城怕是难逃一劫。
南阳知县姚运熙上来城墙,看着城外无穷无尽的流寇,脸色煞白,轻轻叹息了一声。
光靠城中的几千官军,恐怕不是城外流寇的对手。看来,凶多吉少,恐怕是要葬身在此了。
这个时候,要是南阳卫还在驻地,那就好了!
“去给
我弄一套甲胄来!”
姚运熙捡起地上的一柄长枪,向一旁的衙役吩咐了起来。
流寇人多势众,炮灰太多,他们源源不断向前,搭起云梯,爬上城头血战,一波又是一波。
一轮一轮的攻势不减,城外的尸体横七竖八,城墙下更是层层叠叠。南阳守军猛如虎部和副总兵刘光祚部据城而守,死战不退。直到次日凌晨,黎明来到,朝阳升起,城墙依然坚挺。
城头上,呼呼大睡、鏖战了一夜的猛如虎,被震天的厮杀声惊醒了过来,原来流寇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
血战连连,无休无止,直到了夕阳西下,城头的檑木滚石已经告罄,炮弹和羽箭也是所剩无几,随着流寇火器轰鸣,城头上的守兵越来越少,最后连民壮也所剩无几。
猛如虎浑身是血,不知格